一群连自己下个月房租都凑不齐的傻缺，倒是有闲心心疼起住大平层的女明星了。
可笑。
我盯着屏幕里秦嫣那张虚伪的脸，心里那股熟悉的杀意，像冰水一样从脚底板升起，直冲天灵盖。
是她。
这场戏里，她也有一份功劳。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
“小月，别怕。”
我蹲下身，想去碰碰萧月的肩膀，却被她躲开了。
“哥带你去找证据，我们把场子找回来。”
萧月空洞地看着我，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
她忽然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嘴里喃喃自语。
“没用的……哥……”
“他们都想我死……”
“我好脏……我好脏啊……”
她像是疯了一样，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胳膊，白皙的皮肤很快就留下了一道道刺目的红痕。
“我好脏……”
她的精神，在那堆不堪入目的照片和恶毒的评论下，被碾得粉碎。
我心口一窒，伸手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萧月！你看着我！”
我吼她，声音大得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终于停下动作，茫然地抬起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往下掉。
那眼神，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小兽。
我心里的暴戾和杀意瞬间被浇灭，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疼。
我松开手，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
“不脏。”
“哥哥的小月亮，是全世界最干净的姑娘。”
我抬手，用粗糙的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动作轻得像在触碰一件绝世珍宝。
“乖，去洗个澡，睡一觉。”
“睡醒了，哥带你去杀人。”
5
我报了警。
接待我的是个快退休的老警察，喝着枸杞茶，眼皮都懒得抬。
“年轻人，网络上的事，取证很难的。”他慢悠悠地敲着桌子，“要技术鉴定，要走流程，你先填个表，回去等通知吧。”
等？
我等不了。
我看着他事不关己的样子，攥了攥拳，又松开。
转身出门，我拨通了一个尘封了很久的号码。
“老鬼，帮我找个人，全中国最好的网络技术专家，钱不是问题。”
“哟，萧阎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联系我。”
“废话少说。”
“行，一个钟头。”
半小时后，我坐在了一间堆满服务器和外卖盒的顶层公寓里。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头发乱得像鸡窝的年轻人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就是你，要挑战全网最顶级的‘天衣无缝’？”他上下打量我，眼神跟看傻子似的。
我没说话，直接把笔记本电脑推了过去。
他扫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吹了声口哨：“嚯，这活儿可不便宜，够你在三环买个厕所了。”
我把手机银行的界面转向他。
他看清上面的余额，叼着的棒棒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哥。”他瞬间站得笔直，表情严肃，“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哥。三天，不，两天！两天之内，我把这照片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扒出来！”
我面无表情：“我用我所有的积蓄，买那些人渣的命，你觉得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