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抬眼看向林眠,眼神瞬间恢复冰冷:“今天你不用去墓地了,待在这里反省。记住,你没资格见念念。”
他和苏晴转身离开,玄关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将林眠独自留在空旷的客厅里。她看着散落的照片,看着苏念那张刺眼的笑脸,又想起南贺亭刚才的话,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鼻涕直流,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和一年前车祸那天一样,冰冷刺骨。
3 囚禁:名为婚姻的牢笼
南贺亭和苏晴离开后,别墅彻底陷入死寂。林眠缓了许久才止住咳嗽,她蹲下身,一片一片捡起那些散落的照片,指尖被照片边缘划破也浑然不觉。
玄关处的电子锁突然发出“嘀”的轻响,是家里的佣人张妈来了。张妈推开门看到满地狼藉,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林眠,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快步去收拾客厅。
“先生说,以后您不能随便出门了。”张妈收拾到茶几旁时,低声开口,声音压得极低,“门口的安保也换了,没有他的允许,您出不去的。”
林眠捏着照片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她抬头看向张妈,嘴唇动了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苏小姐提议的,说您心思不正,怕您跑了,或是再做出对先生不利的事。”张妈叹了口气,将碎掉的相框残骸收进垃圾袋,“先生同意了。”
林眠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他不仅要精神上折磨她,还要将她彻底困在这座别墅里,让她连呼吸一口外面空气的自由都没有。
她站起身,踉跄着走向阳台。阳台的玻璃门是锁着的,她用力拉了拉把手,纹丝不动。透过玻璃看向外面,曾经熟悉的庭院此刻像极了监狱的围墙,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在门口来回踱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别墅内的动静。
整整一天,林眠都待在阳台上。她不吃不喝,就那样望着外面,直到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张妈来叫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回应。
傍晚时分,南贺亭回来了。他刚走进客厅,就看到阳台上那个单薄的身影,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他皱了皱眉,心底莫名升起一丝烦躁。
“杵在那里做什么?”他开口,声音依旧冰冷。
林眠转过身,眼底布满红血丝,声音沙哑得厉害:“南贺亭,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不是犯人。”
“你比犯人更可恶。”南贺亭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念念的命在你手里没了,让你待在这栋别墅里赎罪,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
“这不是宽容,是囚禁。”林眠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已经承受了一年的折磨,你还不够吗?”
“不够。”南贺亭毫不犹豫地打断她,“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必须在这里赎罪一天。”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除非你死。”
林眠猛地怔住,看着他冷漠的脸,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竟然真的希望她死。
南贺亭似乎察觉到自己失言,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冰冷。他转身要走,却被林眠抓住了衣角。
“贺亭,求你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卑微到了尘埃里,“至少让我出去透透气,我快闷死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跑,我就在附近待一会儿,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