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爆了。
我拧开水龙头，又狠狠洗了把脸。
行。
哭也哭了。
怂也怂了。
老娘不退了！
你们不是想玩吗？
那就玩个大的！
我刚擦干脸，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院长亲自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
“苏老师？”
院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带着点长辈的慈祥。
“别紧张，孩子。”
“明天的会，不是什么批斗会。”
“是好事。”
“天大的好事。”
我攥着手机，没吭声。
好事？
我现在听到“好事”两个字，心里就发毛。
“你那篇关于‘星尘’材料的论文，我们院里几位老院士都看过了。”
院长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天才！绝对是天才级别的构想！”
“当年被埋没了，是学术界的损失！”
“现在，我们正式聘请你为国家材料研究院的特聘研究员！”
“工资待遇，按最高标准！”
“实验室，给你配最好的！”
“团队，你随便挑！”
“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院长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着点杀气。
“苏晚星，你给我挺直腰杆！”
“那些在网上狺狺狂吠的跳梁小丑，你不用管！”
“有我们研究院给你撑腰！”
“我们的国宝，轮得到他们来黑？！”
电话挂断了。
我举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
国宝？
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睡衣。
就我这德行，是国宝？
可院长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林砚替我还债。
顾衍开着直升机送玫瑰。
现在连国家研究院都跳出来，说我是“国宝”？
我苏晚星，一个只想还清助学贷款的咸鱼，怎么突然就成了香饽饽？
这剧本，拿错了吧！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手机又“叮咚”一声。
是林砚发来的。
没有文字。
只有一个文件链接。
我点开。
是一个压缩包。
解压。
里面是几十个文件夹。
每个文件夹里，都是秦曼的“罪证”。
银行流水。
通话记录。
短信截图。
甚至还有她和水军头子的微信聊天记录。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是怎么策划网暴的。
怎么买通营销号的。
怎么P图造谣的。
事无巨细，全都给我整理好了。
最底下，还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点开。
是秦曼在某个私人会所里，醉醺醺地跟朋友吹牛。
“苏晚星？哈！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也配跟我争？”
“等着瞧吧，我让她在节目里身败名裂，滚回她的狗窝去！”
“林砚？顾衍？他们不过是看她新鲜罢了，玩腻了就扔！”
视频里的秦曼，妆容精致，笑容恶毒。
和节目里那个温柔甜美的“姐姐”判若两人。
我看着屏幕，气得浑身发抖。
原来如此。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好过。
就因为我看起来好欺负？
就因为我没背景？
我攥紧了手机，指甲掐进掌心。
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