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从门缝往外瞄——
果然是个瘦小身影，白T恤塞进牛仔裤，头发扎马尾，背影看就是个女大学生。
可她一回头，我差点原地裂开：那张脸还是我，只是没胡茬，下巴尖了点，滤镜十级磨皮版本。
——女版周可，97号，新刷新。
她没急着进隔间，先站在洗手池前照镜子，左右摆头，像在欣赏新皮肤。
我手心全是汗。
第一次打女人，下不去手？
别闹，她可不是女人，是我，是编号，是活下去的通行证。
我咬咬牙，把指虎攥紧，正准备推门，第二个脚步来了。
“哒——哒——”
皮鞋，重，稳，每一步像敲鼓。
我伸出去的脚又缩回来。
拐角处走出一个西装男，黑衬衫，袖扣闪着银光，头发梳得油亮，标准金融街精英脸。
也是“我”，只是四十岁版本，眼角褶子能夹死苍蝇。
他胸前的工牌在灯下闪：97。
我脑子“当机”两秒——两个97？
水渍字说的“别信编号”瞬间有了画面。
西装男看见女版我，脚步没停，嘴角勾起：“哟，新皮肤不错。”
女版我冷笑：“老东西，今天谁死还不一定。”
话音未落，她手一扬，喷雾瓶“呲”一声直糊西装男脸。
后者惨叫，双手捂眼，膝盖一软“咚”跪地。
我眯眼一看，那喷雾瓶红得发紫——灌的是女厕空气清香剂，酒精含量90%，比洁厕灵还带劲。
女版我抬腿就踹，高跟鞋居然藏在运动鞋里，一按按钮，鞋头弹出两厘米尖刃，直取西装男颈动脉。
我背脊发凉：这俩都带外挂，就我手里一把破皮带？
眼看西装男要交代，我脑子一热，推门冲出去——
再不出手，猎物就真被抢光了。
我目标明确：先制服女的，她更灵活。
我俯身直冲，肩膀撞上她腰，把她整个人顶飞。
她反应快，喷雾“呲”我一手背，火辣辣瞬间爬满皮肤，像被千百根针扎。
我咬牙，指虎照着她太阳穴就是一拳。
“砰”一声闷响，她眼前一黑，软倒。
我还没来得及喘，身后西装男咆哮着扑来，眼睛通红，袖扣居然也是武器，金属尖冲我眼球划过来。
我侧头躲，脸颊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血“唰”下来。
我疼得倒抽冷气，反手一皮带抽他手腕，袖扣“当啷”掉地。
趁他僵直，我勒住他脖子，用之前学的那招裸绞，死命收紧。
他挣扎，后脑勺撞我鼻梁，我眼前金星乱冒，却不敢松。
十秒后，他身子软下来。
我把他扔地上，又转身把女版我也拖过来，两人并排，像对双胞胎尸体。
我喘得像破风箱，手背、脸颊、鼻子一起冒血，顺着下巴滴。
我低头看工牌——
西装男97，女版97，编号居然一模一样，连条码都没差。
我骂了句脏话，突然明白：刷新机制出BUG，一次能产N个同号，只有先下手的人才能抢到真正“晋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