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清醒，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门缝。
一片黑影投进来，慢慢拉长，最后停在我门前。
我心脏提到嗓子眼，手心全是汗。
紧接着，门把手轻轻转动——
“咔哒、咔哒……”
锁舌没挂住，门被推开一条缝。
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门边，低声吼：“有人！”
外头静了两秒，一个压低的声音飘进来：“97号？我是96。”
我愣住。
96？
我脑子里飞快转——编号越小，越早上线？
我没松手，只把门缝拉大一点，往外瞄。
外面站着个男人，灰卫衣，黑口罩，只露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双眼睛，我熟得不能再熟——就是我自己的。
他抬手，把口罩往下一拉，露出整张脸。
我后背瞬间一层白毛汗。
他眼角有道新鲜疤，还在渗血，嘴角却咧着笑：“别紧张，我来教你活。”
我喉咙发紧：“你怎么证明你是96？”
他没说话，只从兜里掏出一张工牌，递到门缝。
编号“96”，照片里我穿着灰卫衣，笑得比哭难看。
我盯着那张脸，心里信了七成。
我松开门，他闪身进来，反手把门扣上。
隔间本就不大，挤两个大男人，立马转不开身。
他倒不讲究，直接坐马桶盖上，压低声音：“98号没了，保洁大叔干的。下一个就是你。”
我嗓子发干：“我知道。”
他抬头看我，眼神古怪：“你知道个屁。你以为躲着就完事？编号越往后，越容易被‘注意’。100号基本一出门就被秒。”
我心脏猛地一缩：“那怎么办？”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简单，把号码往前换。”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抬手，在门板上用水渍写下一行字：
“杀死前一个编号，自动继承其号码。”
我盯着那行字，头皮发麻。
他拍拍我肩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想活，你也想活，咱们合作，干死95号，你就能变成96，安全系数翻倍。”
我喉咙发紧：“95号是谁？”
他眼神闪了闪：“保洁大叔。”
我差点跳起来：“开什么玩笑？他是NPC！”
他冷笑：“你见他刷新过没？每死一个‘我’，他就年轻一点。我算过，再死三个，他就变成95号。”
我脑子嗡嗡响，像被人拿锤子砸。
他继续道：“待会儿他去工具间拿拖把，我们跟上去，左右夹击，用皮带勒脖子，十秒就完事。”
我手心全是汗，声音发虚：“杀人……”
他打断我：“杀自己，不算杀人。”
我盯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脏跳得乱七八糟。
他拍拍我胸口，声音低哑：“97，你选吧。要么当猎物，要么当猎人。”
我咬紧牙关，脑子里闪过房贷、猫、医院的账单……
最后，我点了点头。
他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好，十分钟后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