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握着听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死心，又拨通了下一个客户的电话，结果要么被客气拒绝，要么干脆说有事要忙，没一个愿意给他好脸色。
碰壁的周明把火气撒到了苏晴身上。他冲到苏晴工位前，把手机往桌上一拍：“你是不是提前给客户吹风了？为什么他们都不配合我？”
苏晴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周经理，我只是按规矩办事，还没来得及联系客户。您也知道，老客户认人不认职位，急不来。”
“急不来？”周明拔高了音量，“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他环顾四周，想找些支持，却发现同事们都低着头假装忙碌，没人敢接话。
正僵持着，周明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他姑父——也就是公司老板打来的。他立刻换上谄媚的语气接起：“姑父，怎么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周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里不停应着“是是是”“我马上改”。挂了电话，他狠狠瞪了苏晴一眼，没再发作，灰溜溜地回了办公室。
李姐趁机给苏晴递了个眼色，眼里藏着笑意。苏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客户把情况反映给了老板。
她看着周明紧闭的办公室门，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这所谓的“新政”，不过是他瞎指挥的开始。
4 核心客户的流失
周明的“新政”推行第三天，办公室的气氛就降到了冰点。苏晴按他的要求，把整理好的S级客户资料放在了他桌上，只是资料里只保留了基础联系方式，关于客户的偏好、决策流程、甚至隐藏的合作顾虑，一字未提。
这天上午，周明突然在部门群里发了条消息：“德康医疗的张总同意面谈了，下午我去对接，拿下这个季度的补货订单！”后面还跟着个胜利的表情。
同事们私下里交换着眼色，没人接话。李姐趁着打水的功夫，凑到苏晴身边：“张总怎么突然松口了？我昨天听财务说，他们上个月的货款还没结，按道理不会急着补货。”
苏晴正在核对一份无关紧要的B级客户报表，闻言抬了抬眉：“或许是周经理‘能力出众’吧。”语气里的嘲讽藏都藏不住。
下午两点，周明西装革履地出了门，临走前还特意拍了拍苏晴的肩膀：“等着瞧，我这就给你们露一手。”苏晴没应声，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四点刚过，周明就回来了。他脸色铁青，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胳膊上，进门就把公文包摔在了桌上，吓得周围同事一哆嗦。
“什么玩意儿！”他对着办公室吼了一句，转身冲进了自己的隔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众人面面相觑，小林壮着胆子凑到苏晴身边：“晴姐，是不是……没谈成啊？”
苏晴刚要开口，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正是德康医疗的张总。她顿了顿，按下了接听键。
“苏晴啊，”张总的声音里满是失望，“你们公司怎么回事？派来的那个周经理是什么人？”
苏晴放低声音：“张总，实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添麻烦是小事，合作怕是要黄了。”张总的语气带着决绝，“我跟他提了下上次供货延迟的赔偿问题，他倒好，说那是上一任的事，跟他没关系。还说我们要是不想合作，有的是公司抢着跟他们签。你说说，这叫什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