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几个警察突然进来把我铐住了。
我一脸懵逼。
警察说:【我的孩子去报案:爸爸把妈妈的头拿下来了】
我更加懵逼了,我虽说恨妻子,不管孩子,不守妇德,不知廉耻,可我不会杀她。
杀人要坐牢的。
且我不会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杀她。
这不符合我写侦探小说的调性。
1.
曼谷的午后总带着股黏腻的热。
我蹲在地板上,给六岁的小女儿念念扎羊角辫。
大儿子在旁边翻我的侦探小说手稿,嘴里念念有词:
“爸爸,这个凶手为什么要让自己老婆做情人养家啊?”
我刚想回答,防盗门“哐当”一声被撞开。
三个穿警服的人闯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皮肤黝黑,眼神像鹰隼,一开口就是生硬的中文:
“安杨?涉嫌故意杀人,跟我们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金属已经扣上了手腕。
“你们弄错了吧?”
我声音发紧,不是怕,是懵。
我每天在家带孩子、写小说,连菜市场都很少去,怎么会跟“故意杀人”沾边?
“没弄错,”
警察扯了扯我的胳膊,
“你妻子何婉,失踪三个月,你丈母娘报案,说你杀了她,还分尸了。”
“杀妻分尸?”
我差点笑出来,不是觉得好笑,是觉得荒谬。
我是恨何婉。
恨她每次回来都把钱甩在桌上,说“安杨,你能不能有点用”;
恨她跟别人打电话时,说“还是你命好,我就嫁了一个废物”;
恨她连孩子的生日都记不住,却记得富商的酒庄地址。
可再恨,我也不会杀人。
杀人要坐牢,还分尸?
那种又脏又笨的手段,根本不符合我对“凶手”的设计,太低劣了。
警察没跟我废话,推着我往外走。
楼道里的邻居探着头看,有人小声议论:“怪不得最近没见何婉,原来是……”
我想回头解释,可手腕上的冰凉提醒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2.
审讯室很小,墙壁是那种压抑的浅灰色,只有头顶一盏灯亮着。
桌子对面的审讯官,姓陈,华人后裔,中文说得流利。
“先听听这个。”
他按下录音笔,里面立刻传出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大儿子的。
“爸爸和妈妈吵架了,”
儿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爸爸拿着皮带抽妈妈,把妈妈打得浑身是血……妈妈想跑,爸爸就去厨房拿了刀,然后……然后妈妈的头就掉下来了!”
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儿子才七岁,我平时亲手带大,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诬陷我?
录音还在继续,是小女儿的声音,软糯糯的:
“爸爸把我们锁进房间,我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跟外婆家剁肉馅一样……后来爸爸说,妈妈跟野男人跑了,不要我们了。”
“对对对!”
儿子又插进来,声音比刚才激动,
“爸爸说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事!”
录音停了。
陈警官把笔往桌上一放,手指敲了敲桌面:
“安杨,解释一下。你妻子何婉,到底去哪了?你丈母娘吴梅,三个月前就联系不上她,今天直接来警局报案,说你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