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打电话来：“奶奶，你上热搜了！全网都在说你！有人说你是隐藏富豪，有人说你救过他命，还有人说……你是他失散多年的亲人！”
我摇摇头，望着窗外的月光，喃喃道：“我不是什么明星的阿姨……我就是个扫地的。”
“可奶奶，”孙女小声说，“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他真的……只把你当人看？”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不是‘只’，是‘终于’。”
“什么？”
“他是终于，遇到一个不把他当明星看的人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
过了好久，孙女说：“奶奶，我下个月放假，能来看你吗？我也想见见……那个愿意为你扫地的影帝。”
我笑了：“来吧。我让他尝尝你做的红糖糍粑，比芝麻糖甜多了。”
可从那天起，我的生活，真的不一样了。
我不再只是低头扫地的人。
我成了某个人，愿意卸下光环，只为牵我手走回人间的理由。
2
第二天，我照常推着清洁车去A区，天刚亮，晨雾还没散。
我哼着老家的小调，一边清点工具——抹布三块，拖把一根，去污粉一袋，芝麻糖两块。
一切如常，直到我转过走廊，看见一群人站在3号摄影棚门口。
黑压压一片，保镖、助理、摄像，还有几个穿着高定外套的明星模样的人。
最中间站着一个女人，三十出头，妆容精致，耳坠晃得人眼花——是秦澜，当红顶流花旦，微博粉丝八千万，演过无数大女主，人称“内娱女王”。
她正皱着眉，指着地上一小滩水渍，声音又冷又尖：“这谁扫的？这么脏？我限量高跟鞋都湿了！你们影视城就这么管理的？连个地都擦不干净？”
我一愣，那滩水是我早上刚拖完留下的，通风还没来得及开，地板还湿着。我赶紧上前，低头道歉：“对不起啊小姐，我这就擦，您让让，我马上弄干净。”
我蹲下就要拿抹布，手还没碰到地，她却往后一跳，像躲瘟疫似的，高声说：“别碰我！脏死了！你这老太太手都裂了，谁知道碰过什么？”
我手僵在半空，脸上火辣辣的。
身后几个助理也跟着笑：“哎哟，这清洁工连鞋都不换，一股子味儿。”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旧布鞋，鞋头确实有点破，可我一直很注意，从不在干净地板上乱踩。我咬着唇，没说话，只想快点把地擦完。
就在这时——
一道黑影快步走来。
是谢言。
他没穿戏服，只穿了件黑色卫衣，头发有点乱，眼睛却亮得吓人。他径直走到秦澜面前，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都静了。
“她不是‘这清洁工’，”他说，“她是林阿婆，这片场最干净的人。”
秦澜一愣：“谢影帝？你……”
“你脚下的地板，”谢言低头看了眼那滩水，“是她凌晨五点就开始擦的。你穿的那双‘限量高跟鞋’，是花五万买的吧？可你知道她一月工资多少吗？四千二。她扫的地，比你走过的红毯都干净。”
全场鸦雀无声。
秦澜脸色变了：“谢言，你什么意思？她弄湿我鞋，道个歉不行？你至于——”
“至于。”他打断她，语气冷得像冰，“你踩的是地板，她踩的是命。你摔了，有人扶；她摔了，只能自己爬起来继续扫。你一句‘脏’，就能把她踩进泥里？可你有没有想过——谁在替你擦掉那些真正的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