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影视城宿舍，谢言没进去，只把行李轻轻放下：“您陪奶奶吧，我晚上再来，带你们去吃家常菜馆——阿婆说，您最爱吃红烧肉。”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小雨忍不住问。
谢言回头，笑得温柔：“因为她每天扫地时，都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孙女最爱吃甜口的’‘小雨学习累，得补补’……我都听见了。”
他走了，背影挺拔，像一棵安静守候的树。
小雨关上门，一把抱住我：“奶奶！他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不是炒作，不是施舍，是那种……想照顾你一辈子的眼神！”
我低头整理她的衣服，手有点抖：“他是个大明星，我是个扫地的……我们差得太远。”
“差什么远？”小雨急了，“他再红，也是个人。您再普通，也是我奶奶，是这世上最干净、最暖的人。他看得见您，不是因为您站在光里，而是因为——您本身就发光。”
我眼眶一热，没说话。
傍晚，谢言真带我们去了家小馆子。他脱了外套，卷起袖子，帮老板端菜、摆碗筷，像普通人家的儿子。
他给小雨夹肉，又给我盛汤，还特意把椅子拉近我身边，怕我听不清。
“阿婆，”他突然轻声说，“以后小雨放假，都让她来。您想看她，我就带她来。我不怕麻烦，我只怕……您一个人太累。”
我抬头看他，灯光下，他眼里没有星光，没有影帝的锋芒，只有一个男人，最朴素的温柔。
那一刻，我知道——
我不是高攀了谁。
是我们一起，在这个浮华世界里，找到了最真实的彼此。
4
那年秋天，谢言接了一部新戏，是部小成本文艺片，讲的是山里的故事，要到西南山区取景三个月。他没带团队，只背了个双肩包，临走前找到我，说：“阿婆，一起去吧。”
我摇头：“我走不了，片场的活儿——”
“我都安排好了，”他打断我，眼睛亮亮的，“您扫了十年地，也该歇一歇了。而且……那山里，有您最爱看的月亮。”
我愣住。我没跟人说过，可每晚扫完地，我总爱在宿舍阳台上站一会儿，看看天。城里光污染重，星星难见，可我还是爱看。
我犹豫，他却不容拒绝：“您照顾我这么久，也让我照顾您一回。”
就这样，我跟着他，坐了八小时的车，翻了两座山，到了那个叫“云坪”的小村子。天蓝得像洗过，风里带着草木香，远处是层层叠叠的山影，像水墨画。
他们搭了个简易帐篷营地，谢言特意把我的帐篷选在最高处——视野最好，能看见整片夜空。
“今晚有流星雨，”他傍晚时说，递给我一杯热姜茶，“您不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