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没办法,只能用束缚带把他绑在床上。
我爸妈彻底崩溃了。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病,也不是我在搞鬼。
是那个他们亲手招惹出来的东西,在索命。
他们再次找到了我。
这次,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两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
我妈一见到我,就扑通跪了下来。
“晚晚,妈错了,妈真的错了!”
她抱着我的腿,泪流满面:“你救救你哥,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肯救他,妈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我爸也红着眼圈,站在一旁,不停作揖。
“晚晚,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利欲熏心,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就看在……看在我们好歹生了你一场的份上,拉你哥一把吧。”
我看着跪地的母亲,和那个曾颐指气使、如今低声下气的父亲。心如止水。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我掰开我妈的手:“当初你们把那碗符水端到我面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当初你们为了慕朗的前程,把我像垃圾一样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当初我问你们后不后悔,你们说只会庆幸摆脱了我这个累赘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每说一句,他们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我妈已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爸也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魂契已断,无法重续。老祖宗盯上的人,谁也救不了。”
“你们,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我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开。身后,是我妈绝望的哭嚎声。
我没有回头。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熟悉味道。
是迷药。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6.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是我家别墅的地下室。手脚被粗大麻绳捆着,嘴里也塞了布。
我爸妈,还有江月吟,三个人站在我面前。江月吟脸上,不再有之前的嫌恶鄙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兴奋和恶毒。
“慕晚,你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她蹲下来,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拍了拍我的脸:“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见死不救吗?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救你。”
我爸妈站在她身后,一脸麻木和顺从。
我心里一沉,知道事情不妙。
一个穿着道袍,尖嘴猴腮的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罗盘,围着我转了两圈,嘴里念念有词。
“不错,不错,阴时阴月阴日生,纯阴命格,是最好的容器。”
他对我爸妈说。
“慕先生,慕太太,我已经布好了阵法。只要把令郎身上的邪气,引到令嫒身上,再将她与那邪物一同封印,便可保令郎一世平安。”
我爸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大师,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那大师捻了捻山羊胡,一脸高深莫测:“不过,此法霸道,需要至亲之血为引。而且,一旦施法,令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