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起，陈明明来电，叶晚如瞥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
叶晚如径直走进公司人事部，将辞职信放在主管桌上。
“我想好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
主管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了？不是做得好好的吗？陈明明知道吗？”
“与他无关。”叶晚如微微一笑，“我只是找到了更好的方向。”
走出人事部，她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陈明明。他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不耐烦：“你怎么不接电话？我快饿死了，早餐带了吗？”
叶晚如静静地看着他，忽然发现他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发际线似乎也比去年后退了些。这个她爱了三年的人，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
“陈明明，”她轻声说，“我们分手了。昨天在楼下，你和李薇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到了。”
陈明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那些方案，那些加班，那些你说我们'共同奋斗'的日子...”叶晚如的声音很轻，“到此为止了。”
没等他反应，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
下午三点，叶晚如收拾好了最后一件物品。那个印着他们合影的马克杯，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进了纸箱底层。
走出公司大楼时，夕阳正好。叶晚如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胸中的郁结似乎消散了一些。
回到租住的小公寓，叶晚如将纸箱放在地上。她取下床头那张合影，将相框里的照片抽出来，轻轻撕成两半。陈明明的那一半被她扔进垃圾桶，自己的那一半则收进了抽屉深处。
她煮了碗泡面，坐在电脑前，开始整理自己的作品集。那些被陈明明拿去邀功的方案，每一个文件都自动保存了她修改的时间戳。她将它们重新整理归类，标注清楚自己的贡献。
夜深了，叶晚如打开邮箱，找到一周前收到的那封邮件。发件人是“辰星科技CEO办公室”，内容简短而正式，表达了对她专业能力的欣赏，并询问她是否有兴趣聊聊职业规划。
当时她正忙着帮陈明明赶一个紧急项目，只是匆匆回复了一句“谢谢，暂时不考虑”。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她斟酌良久，回复了一封邮件，语气礼貌而坦诚，说明了自己刚刚离职的情况，并附上了整理好的作品集链接。
令她意外的是，二十分钟后就有了回复。
“明天上午十点，辰星科技16楼会议室。方便吗？”
叶晚如的心跳突然加快。她回复了“准时到”三个字，然后开始准备会议材料。
早晨九点，叶晚如准时出现在辰星科技大厅。她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头发利落地扎在脑后，淡妆遮盖了熬夜的痕迹。
前台引导她到16楼会议室。推开门，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朝她微微点头示意。
叶晚如认出他是顾彦辰，财经杂志上的常客。比照片上看起来更高，眉眼间透着几分锐气，但微笑时显得温和许多。
挂断电话后，他走过来伸出手：“顾彦辰。很高兴见到你，叶小姐。”
“叶晚如。”她与他握手，感觉他的手掌干燥而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