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你走！”她下定了决心。
“好。”我说，“收拾一下，带上吃的和水。五分钟后，门口见。”
我不知道，带上她，是对是错。
我只知道，如果我今天，对她见死不救。
我可能，会和我上辈子最恨的人，变成一类人。
5
苏晴很快就出来了。
她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脸上，还有些害怕。
“走吧。”我没多说，转身就走。
她跟在我后面。
我们一路往下，很顺利。
楼里的丧尸，不多。
偶尔碰到一两只，都被我一斧子，解决了。
苏晴吓得尖叫，但没拖后腿。
很快，我们就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的玻璃门，碎了。
外面，游荡着十几只丧尸。
“怎么办？”苏晴的声音，在发抖。
“跟着我，别出声。”我说。
我观察了一下。
这些丧尸，行动很缓慢。
只要我们速度够快，就能冲过去。
小区的门口，在那边。
距离我们，大概五十米。
我深吸一口气。
“跑！”
我喊了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苏民紧跟在我身后。
丧尸，被我们的声音吸引，都围了过来。
我挥舞着消防斧，劈开一条路。
一只丧尸，扑向苏晴。
她吓得闭上了眼睛。
我反手一刀，砍掉了那只丧尸的胳膊。
“别发呆！跑！”我冲她吼道。
她回过神，跟着我，继续往前冲。
五十米的距离，我们跑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我们冲出了小区。
我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丧尸，没有追出来。
他们好像，被限制在小区里了。
我和苏晴，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谢……谢谢你。”她感激地看着我。
“不用。”我擦了擦脸上的血，“现在，我们得找一辆车。”
去体育中心，走路太危险了。
我们运气不错。
在街边，找到了一辆还能开的SUV。
钥匙，就插在上面。
车主，大概已经遇难了。
我会开车。
我让苏晴坐后座，我来开。
车子发动，我们朝着体育中心的方向，开了过去。
一路上，满目疮痍。
废弃的车辆，撞毁的店铺，还有随处可见的尸体和丧尸。
人间地狱。
苏晴在后座，吐了。
我没说话，只是专心开车。
开到一半，我们遇到了麻烦。
前面，路被堵死了。
几十辆车，撞在一起，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我们必须下车，步行过去。
我们刚下车，就听到了一阵呼救声。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
是从旁边一栋商场里，传来的。
我看到，商场的卷帘门，开着一条缝。
里面，有几个人，在跟丧尸搏斗。
其中一张脸，我很熟悉。
是李婶的老公，王叔。
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他身边，还有几个邻居。
他们被七八只丧尸，围在中间，岌岌可危。
“是王叔！”苏晴也认出来了，“我们要不要去救他们？”
我看着他们。
上辈子，王叔在我被赶出小区后，还偷偷给过我半瓶水。
这份恩情，我记得。
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