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不成，接下来，恐怕就是刀子了。
6
织女走了之后，功德堂安静了几天。
但这种安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得人喘不过气。
柳寻和王二都看出了不对劲，干活的时候都格外小心。
我跟他们说：“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这次来的，恐怕不是兵，是天雷。
果然，第七天，天变了。
明明是晴天，却突然乌云密布。整个城市，一下子暗了下来，跟傍晚似的。
百姓们都吓坏了，以为是天要塌了，纷纷躲回家里。
我站在功德堂门口，抬头看着天。
云层里，有紫色的电光在闪。一股庞大的天威，从天上压了下来。
这股威压，我熟。
是雷部的手笔。
为首的，肯定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闻仲。以前在天庭，他没少因为军费的事跟我吵架。是个又臭又硬的老顽固。
王二从店里搬出两把杀猪刀，挡在我身前。
“老板，你快走！我顶着！”
柳寻也拿着算盘，手抖得跟筛糠一样，但还是站在我旁边。
“先生，学……学生与你共存亡！”
我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
“行了，别加戏了。”我说，“你们进去，把门关好。谁叫都别开。”
“可是……”
“这是我的事。”我看着天上的乌云，“他们是冲我来的。”
我把他们推进店里，关上了门。
然后，我一个人，走到了街心。
我抬头，冲着天上的乌云喊。
“闻太师，别躲躲藏藏的了。下来吧。我知道是你。”
云层翻滚得更厉害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云里传了出来，带着雷声的轰鸣。
“赵玄明！你可知罪！”
“我有什么罪？”我反问。
“你私设神堂，窃取香火，扰乱三界秩序！此乃大罪！”
“笑话。”我嗤笑一声，“你们定的，才叫秩序？百姓拜谁，信谁，是他们的自由。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天庭来指手画脚了？”
“巧舌如簧！”闻仲的声音里带了怒气，“陛下有旨！命你立刻解散功德堂，回天庭受审！若敢不从，天雷轰顶，形神俱灭！”
“要打就打，废什么话。”我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好，我这身子骨，也几千年没松动过了。”
“找死！”
闻仲被我激怒了。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道水桶粗的紫色天雷，从乌云里劈了下来，直直地朝着我的天灵盖打来！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紫色。
地上的砖石，都被这股力量震得粉碎。
我站在雷光的正中心。
没有躲。
我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那道足以把一座山劈开的天雷，打在我的手心，却像是泥牛入海，瞬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我的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股久违的，强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