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赵玄明！你不要执迷不悟！陛下说了，只要你现在收手，关了这功德堂，回天庭认个错。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认错？”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没错。为什么要认？”
“你！”
“回去告诉玉帝。”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想要香火，可以。让他也下来开个功德堂。跟我公平竞争。谁的业绩好，香火就是谁的。别总想着搞垄断。”
太白金星的胡子都气得发抖。
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他一甩袖子，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去。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硬的不行，他们会来软的。软的不行，他们会来阴的。
我把柳寻和王二叫到跟前。
“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多加小心。”我看着他们，“天上的那些家伙，要开始耍流氓了。”
王二把胸脯拍得砰砰响：“老板放心！谁敢来捣乱，我一拳一个！”
柳寻则是皱着眉头：“先生，他们……他们毕竟是神仙。我们斗得过吗？”
我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生活的希望。
“我们不是在跟他们斗。”我说，“我们是在给凡人，一个选择的权利。”
“以前，他们没得选。现在，我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的KPI，就是天庭的催命符。我的账本每多一页，他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这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5
硬的不行，来软的。
太白金星回去后，玉帝消停了几天。我猜，他是在想辙。
然后，一个女人走进了我的功德堂。
那天下午，天有点阴。我正在打盹。
一阵香风飘了进来。不是凡间那种脂粉的香，是带着仙气的，清冽的，像雪山顶上的莲花。
我睁开眼。
看见一个穿着淡绿色裙子的女人，站在我面前。
她长得很美。美得不像凡人。眉眼如画，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玉。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你的时候，好像里面有千言万语。
我知道她是谁。
织女。
天庭里，除了嫦娥，就数她最会拿捏男人的心思。
她看见我，盈盈一笑，微微弯腰行了个礼。
“小仙织女，见过财神爷。”
她还叫我财神爷。有意思。
我没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
王二看见她，眼睛都直了。柳寻赶紧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红着脸退到了一边。
织女坐了下来，姿态很优雅。
“财神爷，您在凡间，过得还习惯吗？”她柔声细语地问，声音跟羽毛似的，挠得人心痒。
“挺好。”我说，“吃得饱，睡得香。没人来烦我，挺自在。”
“您这是说气话了。”她幽幽叹了口气，“天庭没了您，库房都乱成一团了。陛下和娘娘，也时常念叨您。他们说，当初是一时气话，当不得真。只要您肯回去，一切都好商量。”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这要是换个别的男人，估计骨头都酥了。
可惜，我是赵玄明。
我管了几千年的账，见过的贪婪、虚伪、算计，比她织过的布都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