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梅竹马的弟弟比我小两岁,从小就是我的跟屁虫。
>十年留学归来,他成了我的顶头上司,第一天就叫我进办公室。
>“这里没有别人,你该叫我什么?”他松了松领带。
>我故意装傻:“傅总?”
>他轻笑,从抽屉里拿出我最爱吃的奶糖:“再给你一次机会。”
>“小时候的称呼,现在怎么能一样...”我脸红反驳。
>他忽然靠近,气息拂过耳畔:“昨晚偷亲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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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冷气开得足,苏晚晴却觉得掌心有些湿腻。
项目经理还在台上滔滔不绝,幻灯片一页页翻过,数字和图表密密麻麻,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所有感官都不受控制地聚焦在长桌主位的那个人身上。
傅时聿。
这个名字在她舌尖无声地滚过一圈,带着一种陌生的震颤。
十年。
整整十年,那个记忆里白皙瘦削、总是跟在她身后一声声喊着“晚晴姐”的小少年,如今西装笔挺地坐在了主位,成了空降而来、执掌生杀大权的傅总。
光线从侧面的落地窗打进来,勾勒出他清晰冷峻的侧脸轮廓。下颌线利落,鼻梁高挺,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沉静锐利,听着汇报时指尖偶尔点一下桌面,腕间价值不菲的腕表折射出冷光,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权威感。
这和她记忆里那个会因为被她抢了奶糖而眼圈泛红,却又倔强地憋着不哭的男孩,割裂得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跳动,每一下都沉重又喧闹。她几乎能听到那“咚咚”的回响,撞击着耳膜。
昨晚公司为他举办的接风宴场景又不受控制地窜入脑海。迷离的灯光,喧闹的人声,喝多了的她脚步虚浮,好像……好像确实趁乱凑过去,在一个带着酒气的温热物体上,飞快地贴了一下……
“嗡——”
思绪被一阵手机震动声打断。
主位上的傅时聿垂眸瞥了一眼手机屏幕,随即抬手,止住了项目经理的发言。
“会议先到这里。”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天然的冷感,听不出什么情绪,“苏晚晴,”他准确无误地叫出她的名字,目光越过半张桌子落在她身上,平淡无波,“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瞬间,所有或明或暗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
苏晚晴脊背一僵,硬着头皮站起身:“是,傅总。”
她能感觉到同事们探究的目光黏在背上,如芒在背。她尽量维持着步伐的平稳,跟着那道挺拔冷峻的背影,走出了会议室。
总裁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采光极好,宽敞得近乎空旷。
傅时聿先走了进去,苏晚晴跟在后面,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门“咔哒”一声轻响,被他随手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而静谧,甚至能听到中央空调细微的出风声。
苏晚晴站在原地,看着傅时聿绕过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却没有坐下。他转过身,背对着整面落地窗,城市的天际线在他身后铺展,仿佛成了他的背景板。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颈间的深色领带,这个动作让他身上那种迫人的精英气质里,莫名掺进了一丝慵懒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