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了个包。
公司匿名论坛。
发帖。
标题：「视频+录音+协议谁在逼死谁？求个清净。」
业主群。
同样内容。
甩进去。
@全体成员。
做完这一切。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
心脏跳得有点快，但不是慌。
是那种憋屈太久，终于捅破点什么的躁动。
刚走进公司大堂。
手机“叮”一声脆响。
特别提示音。
不是我日常用的那个。
掏出来一看。
屏幕弹窗。
「风控咨询平台：您于今日凌晨提交的《关于鑫茂国际短期偿债风险预估报告》审核通过，顾问费用5000元已支付至您绑定的银行卡，请注意查收。」
五千块。
首单。
成了。
嘴角差点没忍住勾起来。
这钱不多。
但特么是自己挣的。
干净。
爽。
还没等我爽过三秒。
工作手机嗡嗡震。
HR部门的邮件。
标题醒目：「停职调查通知」。
内容冰冷：
「曹誉先生：接匿名举报，您涉嫌利用职务之便泄露客户隐私及公司内部信息，现决定请您立即停职24小时，配合内部调查。所有权限即刻冻结。」
呵。
匿名举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我站在原地，没动。
周围同事路过，眼神有点复杂。
估计论坛那帖子已经开始发酵了。
我没理他们。
掏出私人手机。
业主群已经炸了。
99+未读。
爬楼一看。
最开始是静默。
然后有人发：「？？？这女的不是上次在楼下吵着要买包那个？」
「卧槽！变脸大师啊！协议上白纸黑字不要抚养费？」
「录音听到了吗？孩子手术费都不出？做SPA？」
「@曹誉 哥们，惨还是你惨。」
突然。
一个ID叫「A-902王姨」的甩了一段监控视频。
点开。
是我们楼道的监控视角。
画面里，晓晓小脸通红，蔫蔫地靠在门上敲门。
「妈妈……开门……我难受……」
门没开。
过了几分钟，苏晴的脸出现在门镜那里，看了一眼，又缩回去。
语音是她不耐烦的声音：「烦死了！发烧不会吃药吗？等着！我面膜没做完！」
视频显示时间，足足过了半小时，门才开。
群里彻底炸了。
「这特么是亲妈？」
「孩子发烧锁门外半小时？」
「@苏晴 出来走两步？解释一下？」
「人肉她！哪个单位的！」
再没人提什么不给生活费了。
风向彻底逆转。
我关掉群。
长长吐出一口气。
胸口那块堵了几天的石头，好像挪开了一点。
手机又震。
一条新微信，来自苏晴。
就三个字。
「你狠。」
后面跟着一串愤怒表情包。
我没回。
拉黑名单。
一气呵成。
走到电梯口。
按下按钮。
看着数字跳动。
停职24小时？
正好。
老子要赚的钱，
可不是那点死工资。
04
周三下午，幼儿园门口。
我比平时早了十分钟。
心里那根弦，绷着。
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那女人不会那么容易消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