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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风带着点桂花的甜香，吹进KK俱乐部二楼的休息区。佟年抱着笔记本电脑，蜷在沙发里敲代码，屏幕上是她刚接手的手游配乐项目——音符像跳跃的小星星，在界面上排着队，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轻快。
“还没弄完？”韩商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刚结束训练的薄汗味。他走过来，把手里的热奶茶放在她手边，杯壁贴着张便利贴，是他龙飞凤舞的字：“三分糖，少冰，加珍珠。”
佟年抬头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快了，就差最后一段旋律了。你不是说今天要跟队员复盘到七点吗？怎么这么早？”
“队员说想早点回去陪女朋友，”韩商言坐在她旁边，把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的耳垂，有点烫，“我让他们提前走了。”他瞥了眼电脑屏幕，皱眉，“离屏幕远点，眼睛要瞎了。”
说着，他伸手把笔记本往旁边挪了挪，又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佟年顺势靠在他肩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混着桂花的香，心里暖暖的。他们结婚快一年了，韩商言还是改不了“嘴硬心软”的毛病：嘴上嫌她总对着电脑，却会记得她奶茶的甜度；嘴上说队员“谈恋爱影响训练”，却会偷偷给他们放半天假；嘴上从不说“想你”，却会在训练间隙，隔十分钟就往她的工位瞟一眼。
“对了，”佟年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他，“给你买的。”
盒子里是块运动手表，表带是他喜欢的黑色，表盘上刻着个小小的“Gun”——是他当年打比赛的ID。韩商言愣了一下，接过手表，指尖摩挲着表盘上的刻字，声音有点轻：“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上次你看队员戴，眼神都直了，”佟年笑着说，“还有，你原来的那块表，表带都磨破了，我早就记下来了。”
韩商言没说话，低头把手表戴上——大小刚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抬眼，看见佟年正盯着他的手腕笑，耳朵尖有点红，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伸手把她搂得更紧了点：“谢了。”
简单两个字，却比任何情话都让佟年开心。她知道韩商言不擅长表达感情，可他的在意，都藏在细节里：记得她的奶茶口味，记得她的代码习惯，记得她随口提过的“想在俱乐部种棵桂花树”——上个月，他真的让人在俱乐部楼下种了两棵，现在正开得热闹。
傍晚的时候，佟年的妈妈打来视频电话，问他们周末回不回家吃饭。
“回啊，”佟年抢在韩商言前面说，“我想吃妈做的糖醋排骨了。”
韩商言在旁边听着，补充了句：“阿姨，我想吃您做的红烧肉。”
电话那头的佟妈妈笑得直乐：“行，都给你们做！对了年年，你爸买了新的茶具，让商言过来陪他喝茶。”
挂了电话，佟年看着韩商言笑：“你什么时候跟我爸这么投缘了？以前你不是最怕陪他喝茶吗？”
“怕什么，”韩商言挑眉，“现在你爸都跟我聊战队战术了，还说要当KK的‘荣誉粉丝’。”
佟年想起刚跟韩商言在一起的时候，她爸对这个“整天打游戏的小子”满是顾虑，每次韩商言来家里，都要拉着他“谈心”，从“职业规划”聊到“什么时候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