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放完，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男孩父母的脸色变了。
“你……你录音了？”女人指着我。
我关掉手机，放回包里。
“李太太，这段录音，我想媒体会很感兴趣。标题我都想好了，《李氏集团太子爷校园霸凌，言语侮辱同学家人》。”
“你敢！”男人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我看着他，“我只有一个要求。公开道歉。向顾言之，也向我。”
校长在一旁打圆场。
“李董，李太太，我看……还是道歉吧。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李董看着我，又看了看他的儿子。
他把他儿子拽了过来。
“道歉！”
男孩不情不愿地对顾言之说：“对不起。”
“还有呢？”我提醒他。
男孩转过头，对着我。
“对不起。”
“要公开道歉。”我说，“在学校的周一晨会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
“你不要太过分！”女人尖叫。
“或者，我们让媒体来评判，我过分，还是你们的家庭教育更过分。”
李董拉住了他的妻子。
“好，我们道歉。”
我拉起顾言之的手。
“我们走。”
走出办公室，顾言之挣开了我的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
“什么？”
“多管闲事。”
“你是我儿子，你的事不是闲事。”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晚上，顾景深回来了。
他进门时，我正和顾言之在客厅下棋。
管家递给他一个平板电脑。
电脑屏幕上是一则新闻推送。
标题是《李氏集团董事长携子就校园霸凌事件公开道歉》。
顾景深看完，抬头看向我。
“你做的？”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我可以处理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
“以后有这种事，先跟我说。”
“好。”
他走到我和顾言之身边，看了一眼棋盘。
顾言之的“帅”已经被我的“车”逼到了死角。
“你输了。”顾景深对顾言之说。
顾言之看着棋盘，没有反驳。
“我只是在保护我们的家人。”我对顾景深说。
他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我知道了。”他说。
5
第二天，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我的新闻。
几张顾言之嘴角带伤的照片被放大了。
标题很醒目。
《豪门后妈虐待继子铁证！知情人爆料顾氏总裁夫人早已将继子打伤！》
《蛇蝎美人：揭秘顾太太不为人知的一面》
顾景深的书房里，他正在打电话，声音低沉。
“查清楚是谁放出去的。”
“把热搜撤掉。”
“准备律师函。”
我敲门进去。
他挂了电话，看着我。
“我已经让公关部处理了。”他说。
“来不及了。”我说，“这种新闻，越压反弹越厉害。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一个新的热点去覆盖它。”
“你有什么想法？”
“我需要言之配合我。”
我走进厨房。
一个小时后，我端着一盘点心走进顾言之的房间。
他正戴着耳机，在他的平板上玩游戏。
我把盘子放在他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