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岑寂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我亲手给他点上蜡烛,将切蛋糕的刀递给他。
刀锋映出他那张冷漠到极致的脸,和我痴迷的笑。
“老公,三周年快乐。”
他接过刀,毫不犹豫地捅向自己的腹部,动作快得我来不及阻止。
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他却笑了,贴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骆念,你不是喜欢我爱你爱到疯吗?这算不算?”
他说,“我祝你,得偿所愿,孤独终老。”
01
“你又发什么疯?”
我手忙脚乱地按住他腹部的伤口,血从我的指缝里不断涌出来,染红了我白色的裙摆。
他却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混着他溅到我脸上的血,狼狈不堪。
“岑寂,你非要这样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和你的结婚纪念日?”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胸膛起伏,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脸色又白了几分,“是你的囚禁纪念日吧,骆念。”
三年前,我按照“剧本”的指示,找到了穷困潦倒,被全世界背叛的岑寂。
他是这本虐恋文里的终极反派,偏执、阴鸷、疯狂,在遇到主角受白月之前,他的人生一片黑暗。
而我,一个不知名的穿书者,我的任务,就是在主角受出现之前,“治愈”他。
可我用尽了所有温柔的方法,他都无动于衷。
他的心,早就冷了,硬了,除了那个命中注定的白月,谁也捂不热。
于是,我用了最极端的方式。
我将他关在这座我为他精心打造的金色牢笼里,断绝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我以为,只要他身边只有我,天长日久,他总会看到我的。
可我得到的,只有他日复一日的憎恨和厌恶。
家庭医生很快就赶来了,熟练地处理着岑寂的伤口。这不是他第一次自残,却是最严重的一次。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黑发。那张即使在痛苦中也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是我沉沦三年的深渊。
“骆小姐,”医生处理完伤口,压低了声音,“岑先生的身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的各项指标都……唉。”
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清楚了。
医生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走到床边,想给他擦擦汗。
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他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化不开的寒冰。
“滚。”
一个字,简洁,利落,像一把刀子。
我红着眼眶,倔强地看着他:“你喜欢白月,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你的命也是命。”
提到“白月”两个字,他的眼神波动了一下,随即转为更深的嘲讽。
“我的命?”他扯了扯嘴角,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我的命,不早就被你当成玩具了吗?”
“我没有!”我急切地反驳,“我是在救你!剧本里说,白月最后会背叛你,你会为了他一无所有,最后死在街头!我是在改变你的命运!”
“剧本?”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着我,“骆念,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