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置？”我愣住了，“不可能！我听得真真的！我还录了音！”
“是真的，”旁边一个一直擦桌子的老保洁员突然插嘴，他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很深，眼神躲躲闪闪的，“那房子…快三年没住人喽。”
王经理赶紧瞪了他一眼，老保洁员缩缩脖子，低下头继续擦桌子，但嘴皮子微微动了动，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晦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空置三年？那我听到的是什么？
“您听听这个！”我有点急，点开手机录音。
那“咚…咚…”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来。王经理的脸色眼见着就白了，擦桌子的老师傅手也停了，紧张地看向这边。
录音放了十几秒，王经理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伸手按掉了。
“李先生！”他声音有点发干，带着一种急于摆脱什么的仓促，“这…这可能是别的什么声音？水管？或者…楼上传下来的？702确实没人，监控都能看到的！”
他旁边那个年轻点的保安立刻附和：“对对对，经理，调监控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经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对，看监控，看监控最清楚！”
他们当着我的面，操作电脑调取最近几天七楼楼道的监控录像。快进，屏幕上的时间数字飞快跳动。从一周前的晚上开始看。
画面里，楼道大部分时间空着，声控灯时亮时灭。我的房门偶尔打开，我进出。702的房门，始终紧闭，没有任何人靠近过的痕迹，连只猫都没有。
一直快进到昨天凌晨。依旧一切正常。
“您看…”王经理指着屏幕，语气轻松了些，但眼神还是有点虚，“没人，真的没人。肯定是您听错了，或者是其他声音…”
我盯着屏幕，心里那股别扭劲更重了。没人？那声音哪来的？难道真是我幻听？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老保洁员蹭过来，假装给显示器擦灰，用极低极低的声音，急促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小伙子，别打听了…那家的男人…唉，作孽啊…散了就好，散了就好…”
他说完，立刻端着抹布走开了，留下我一个劲发愣。那家的男人？作孽？散了？
什么意思？
3 墙内秘密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监控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能憋着一肚子疑问和莫名的不安回了家。
那天下午，我出门扔垃圾，在楼道里又碰见了那个老保洁员，他正推着清洁车，有点吃力。我赶紧上前帮他扶了一把。
“谢谢啊，小伙子。”他喘了口气。
“老师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上午您说的…702那家…到底怎么回事？”
老师傅动作一顿，警惕地左右看了看，楼道里就我们俩。他脸上的皱纹耷拉着，压低了声音说：“造孽哦…三年前，那家男人…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就没了…发现的时候…唉！”他猛地摇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可怕的画面，“别提了，别提了！那屋子不干净！以后晚上听见什么动静，躲着点，别好奇！千万别好奇！就当没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