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他嘶吼道，但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颤抖。
“我血口喷人？”我笑了，“那你敢不敢对着青莲剑派的祖师爷牌位发个誓，说你今天来挑战我，不是受了刘长老的指使？”
“我……”马六一下就卡壳了。
他不敢。
周围的弟子们，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们看向马六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鄙夷。
仗着有长老撑腰，就敢逼同门上生死台。这种人，最让人瞧不起。
“怎么，不敢了？”我继续逼近一步，“不敢就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江映雪！你别欺人太甚！”马六被我逼到了绝路，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神色，“我今天，就是要跟你上生死台！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他猛地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剑尖直指我的咽喉。
“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你这竹林里！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宗门交代！”
他这是要耍无赖了。
用自己的命，来逼我。
够狠。对自己也够狠。
刘长老，还真是找了一条好狗。
人群一阵骚动，几个女弟子甚至发出了惊呼。
我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你要死？”我问。
“对！”马六吼道，剑尖又往前递了一寸。
“好啊。”我说。
所有人都以为我下一句会是服软的话。
但我说的是：“那你死吧。”
说完，我动了。
我没用剑。
我只是伸出了两根手指。
食指和中指。
我的动作快如闪电，在马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夹住了他那把长剑的剑尖。
“嗡——”
长剑发出一声哀鸣，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马六感觉自己握着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条被捏住了七寸的毒蛇。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从剑尖传来，他拼尽了全力，想把剑往前送，或者往后抽，但那把剑，就像被焊死在我的指尖一样，纹丝不动。
“你……”他的额头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知道，他和我之间的差距，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大到，他连让我出剑的资格都没有。
“想死，有很多种方法。”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撞墙，上吊，跳崖，都行。别用我的地方，我嫌脏。”
我的手指，微微一用力。
“咔嚓！”
一声脆响。
马六那把百炼精钢的长剑，从剑尖开始，寸寸断裂。
碎片，像天女散花一样，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剑柄，还握在马六的手里。
他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剑柄，又看看我，眼神里，是彻底的恐惧。
我松开手指，用一块随身带的手帕，擦了擦指尖。
好像刚刚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
马六像是被赦免的死囚，手里的剑柄“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
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周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这一手“双指断剑”给镇住了。
这已经不是技巧了。
这是绝对力量的体现。
他们这才明白，昨天在演武场上，我赢赵磐，根本不是什么侥幸。
我是真的……强到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