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学长愣住了，“淮哥，你为了这么个弱鸡……”
“我再说一遍，”季淮打断他，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危险的意味，“给他道歉。”
学长被季淮的气场震慑住，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季淮没有再理他，而是将球扔给了我。
“发球。”他命令道。
我机械地将球发出去。下半场，季淮像是疯了一样，火力全开，把高二的队伍虐得体无完肤。他每一次得分后，都会冷冷地瞥一眼那个挑衅的学长。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动我的人，这就是下场。
比赛结束，我们赢了。
队友们兴奋地将季淮围在中间，欢呼着将他抛向空中。而我，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像个局外人。
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再一次“帮”了我，但这种“帮助”，却让我更加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邻校校服的女孩，捧着水，穿过人群，羞涩地走到了季淮面前。
她很美，长发及腰，笑容甜美，是那种所有男生都会喜欢的类型。
“季淮同学，你打得真好。”女孩的声音也很好听。
是苏浅浅，附中的校花。也是季淮的头号绯闻女友。
季淮从队友的包围中走出来，接过她递来的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似乎柔和了一分。
“谢谢。”他说。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在一起！在一起！”
苏浅浅的脸更红了，她偷偷地看了季淮一眼，又快速地低下头。
我看着眼前这金童玉女的一幕，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闷得发疼。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应该为我的“好兄弟”感到高兴不是吗？
我默默地转身，想要离开这个让我感到窒ajuste的地方。
“你去哪？”季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换衣服。”我闷声说。
“等我一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我有话跟你说。”
4
我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季淮。苏浅浅拉着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虽然眉头微蹙，但还是跟着她走了。
我一个人回了宿舍，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个短发、平胸、眼神倔强的“少年”，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场伪装，我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季淮很晚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装睡了。他似乎喝了点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但他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缓了。
过了很久，我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然后，是关灯的声音。
第二天，季淮像是忘了篮球场上的事一样，对我依旧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只是，他偶尔会盯着我出神，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而我，莫名其妙地，多了一项新任务——当季淮的僚机。
起因是苏浅浅，她几乎每天都会来青禾找季淮。但季淮这个人，冷得像块冰，苏浅浅常常被他冻得不知所措。于是，我这个“室友”，就成了最好的传话筒和润滑剂。
“林辞，这个周末，你能帮我约一下季淮吗？就说，我想请他看电影。”苏浅浅堵在我的面前，双手合十，一脸恳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