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真的没有......林晚，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
顾城看着哭泣的苏微，又看看愤怒的林晚，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晚。"他轻声叫她的名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晚看着顾城困惑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她该怎么解释？该怎么告诉他，她知道的这些都是二十年后的事情？
"顾城，你相信我吗？"林晚问。
"我......"顾城犹豫了，"我相信你，但是......"
"但是你也不忍心看到苏微哭，对不对？"林晚苦笑，"因为她看起来那么无辜，那么可怜。"
顾城沉默了。
林晚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涌起巨大的失望。这就是十七岁的男孩子，善良，但也容易被表象迷惑。
"算了。"林晚转身要走，"你们聊吧。"
"林晚，你别走。"苏微突然叫住她，"我有话要说。"
林晚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苏微擦了擦眼泪，看起来下定了什么决心，"你说得对，我确实......我确实喜欢顾城。"
这句话让教室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顾城震惊地看着苏微，"你......"
"从你和林晚在一起开始，我就喜欢你了。"苏微看着顾城，眼中有痛苦，也有解脱，"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所以你就要破坏我们？"林晚问。
"我没有想破坏你们！"苏微激动地说，"我只是......我只是觉得痛苦。每天看着你们在一起，我都觉得心如刀割。"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因为......"苏微停顿了一下，"因为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林晚，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羡慕你。你有疼爱你的父母，你有好的成绩，你有喜欢你的男朋友。而我什么都没有。"
林晚看着苏微，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她记得苏微确实出身不好，父母离异，跟着奶奶生活。但这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苏微，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破坏别人的感情。"林晚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苏微哭得更厉害了，"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
顾城听着苏微的告白，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震惊，有同情，也有不知所措。
"苏微，对不起。"他最终开口，"我不知道你的感情，但是我爱的人是林晚。"
这句话像一根针，深深刺进了苏微的心里。她的哭声更大了。
林晚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胜利的快感，只有深深的悲哀。也许苏微说的是真的，也许她确实很痛苦。但是爱情不是这样的，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苏微，我们不能再做朋友了。"林晚平静地说，"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这样对我们都好。"
苏微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有绝望，也有不甘。
"你赢了。"她说，"你什么都赢了。"
说完，她拿起书包跑出了教室。
教室里只剩下林晚和顾城两个人。他们对视着，空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林晚。"顾城走过来，"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
"没关系。"林晚摇头，"这不是你的错。"
"那我们......"
"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林晚看着他，"如果你愿意的话。"
顾城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当然，我当然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