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难看得像吃了苍蝇,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又被新的得意覆盖。
“这对耳环你很眼熟吧?”,她伸手弹了弹耳垂,“是你妈妈的遗物吧?”
见我不说话,乔时颜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
“虽说死人的东西晦气,但架不住好看。并且~”她顿了顿,笑眯眯地望着我,“我不过是缠着明洲哥问了几次,他就想办法从你手上弄到了。”
我只觉得脑袋像遭到了一记重锤,眼里一阵眩晕,指甲嵌进掌心的痛却时刻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乔时颜凑近还想接着羞辱我,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她。
她显然没料到,一下子失了重心,踉跄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
“许瑗!!!”
是季明洲的声音。
5.
我抬头就看到往这跑来的季明洲,低头看向跌坐在地上的乔时颜,这出娇弱小白花受气,竹马挺身而出的戏码在此刻圆满了。
我死死地咬着牙,正准备离开,赶来的季明洲却一把拉住了我的小臂。
“阿瑗。”他皱着眉安抚般轻声道,“怎么回事?”
“放手。”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回到包厢把包拿走后逃一般地回到了车上。
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乔时颜的话,我发狠似地捶打着方向盘,眼里的泪不争气地,一滴接着一滴滚落。
架不住好看?全是鬼话!耳坠上的铃兰形状怪异至极,和美根本搭不上边,因为那是我小时候送给我妈的一幅画,也是我妈收到的第一束花。这对耳环是她亲自找人定制的,只属于我们母女二人的纪念品。
难怪那个匿名买家愿意以高价买下,原来是为了小青梅的高兴,想到这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季明洲,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便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围着城市绕圈,却发现自己不自觉间把车开到了那栋老房子楼下,自从房子卖掉后,我再也没来过这。
二楼的小阳台又重新亮起了灯,外边立了个摆满小盆栽的园艺架子,阳台外还绕着一圈彩灯。
想起我妈在世的时候,我也有过这么漂亮的阳台。
她常念叨,家里种点绿植养人,她骗我,她走的时候,阳台的芦荟已经长得我一个人搬不动了。
我很想她,今晚比过去的任何一天都想。
“真想回家啊。”我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二楼的灯,喃喃道。
手机里季明洲的短信一条接一条,他说他在家等我,但我哪还有家呢?
等到家已是半夜,多乐像往常一样,端正地坐在入门的小地毯上,兴奋地摇着尾巴。
“宝宝~谁是开心宝宝~”我抚摸着它的小脑袋,逗着它。
季明洲穿着居家站在门廊旁,晚上的闹剧让屋子里弥漫着一丝尴尬,我站在玄关,静静地望向季明洲。
明明走几步就能碰到的人,中间却像亘了一道断崖。
他没有说话,他在等我先低头,也是,这几年我怕是让他也忘了我是一个有情绪的活人。
“我回来了。”
“嗯。”季明洲轻应了一声。
洗漱完刚躺上床,腰间一紧,便被季明洲拉进了怀中。
“阿瑗。”磁性又蛊惑的嗓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