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真是太意外了……太好了!”他反复看着那根验孕棒,又看看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周末早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 林简渔细心地帮我倒好牛奶,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未来的安排上。 “小晚,”他放下牛奶杯,语气变得比平时更认真了些,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现在有了宝宝,我们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 我咬了口面包,看向他:“嗯?市里不好吗?医院什么的都方便。” “市区太嘈杂了,空气也不好,总是让人心神不宁的。”他微微摇头, “孕早期妈妈的情绪和休息对宝宝发育太重要了。”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温和却带着说服力: “我老家有套闲置老宅,环境真是没得说,安静得能听到鸟叫,后面就是小山,空气特别清新,绝对是个养胎的好地方;我们可以搬过去住一段时间,等你稳定了,想回来我们再回来,你觉得呢?” 我有些犹豫:“可是……老宅很久没人住了吧?而且离医院也远……” “这个你放心!”他立刻接过话,显得胸有成竹, “老宅那里,基础生活设施都没问题。至于医院,镇上的卫生院处理常规检查足够了,真有什么特殊情况,开车回市里大医院也就一个多小时,完全来得及。最重要的是,那里能让你真正静下来。” 他伸出手,覆盖住我的手背,目光恳切而温柔:“我希望你和宝宝都能在最好的环境里,就当是去度个假,休个长假,好吗?为了孩子。” 看着他眼中真切的关怀和已经深思熟虑过的计划,再想到最近确实容易疲惫,对噪音也更敏感,那个他描述的安静、清新的环境似乎确实很有吸引力。
沈乔失踪带来的淡淡焦虑,也让我隐隐想换个环境。 我沉吟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听你的。” 林简渔的脸上顿时绽开一个放松又欣慰的笑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太好了!我来安排,保证让你住得舒舒服服的。”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驱散了我心中最后一丝疑虑。
林简渔的老宅不在镇中心,得沿着一条窄窄的水泥路往坡上开一会儿才能到。 它独门独户,左右邻居都隔着上百米的距离,只能遥遥望见别家房顶的烟囱,确实清静。 院子不算小,用半人高的石头矮墙围着,墙头上爬了些野蔷薇,这个季节叶子长得正茂盛。 推开有些锈迹的铁艺院门,脚下是踩实了的泥土地,边上随意种着几簇月季和叫不上名的、皮实好养的花草,看得出来很久没精心打理过,但生命力顽强,开着些零零星星的花。 墙角靠着几件闲置的农具,还有个老旧的石磨盘丢在一边,当了垫花盆的底座。 宅子本身是有些年头的平层瓦房,白墙不少地方已经泛黄,甚至有些细小的裂纹,瓦片是旧式的青黑色,有些地方长了薄薄一层青苔。窗户是木框的,玻璃擦得还算干净,但窗棂的油漆已经有些剥落。 屋檐下甚至还有个旧鸟巢,不知道还有没有鸟儿住着。 门是厚重的木头门,开关时合页会发出一声挺响的“吱呀——”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能传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