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长长地舒了口气,由衷地对护士道了谢。然后,我转向陆屿,努力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得体的微笑:“你的猫……叫什么名字?”
“将军。”他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将军肚的将军。”
我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名字,实在不像他这种清冷挂的人会取的,反差得有些可爱。
笑意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了我们之间那层隔了十年的、看不见的坚冰。
“你的呢?”他反问,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似乎在捕捉我每一丝表情的变化。
“汤圆,因为它很圆,而且是猪一样的加菲。”
我们之间那点生疏,似乎因为这两只同样需要留院观察的难兄难弟,悄然融化了一角。
办完住院手续,缴了费,已经接近凌晨三点。我俩并肩走出灯火通明的宠物医院,夏夜的风带着一丝微凉的湿意,吹在脸上,也吹散了些许紧绷的神经。
“我送你回去。”他指了指停在路边的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卡宴,语气不是询问,而是不容置喙的肯定句。
“不用了,真的,我家就在前面那个小区,走几步就……”我连忙摆手,深夜麻烦十年未见的老同学,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上车。”他打断我,已经迈开长腿,替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昨天还曾这样做过。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在那双沉静目光的注视下,坐了进去。
车里很安静,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好闻的木质香气。他开车很稳,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侧脸在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灯下显得愈发轮廓分明。我偷偷打量他,发现他无名指上没有戒指,心里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