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怔住，眼圈慢慢红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林砚在母亲值班的休息室里支了张小桌，一边看书写题，一边陪她。超市的灯光昏黄，外面是货车进出的轰鸣，可他却觉得，这是他重生以来，最踏实的一晚。
他翻开计划本，在“今日任务”后加了一行：
6. 申请助学金
7. 找兼职，减轻妈妈负担
他写下一句话作为结尾：
“这一世，换我来保护你。”
【苏晚视角·深夜日记】
苏晚坐在书桌前，台灯下摊开的是她的“清北目标手册”。
她今天又考了年级第一，物理竞赛模拟卷拿了92分。
可她却莫名心神不宁。
她打开手机，翻到林砚的朋友圈——那是一个她从未点开过的角落。今天，她第一次点进去。
最新一条动态是张照片：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少年伏在小桌上写题，背景是超市的货架和正在整理货物的母亲。
配文只有八个字：“静下来，走下去。”
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忽然觉得，自己一直追求的“优秀”，好像缺了点什么。
【校园舆论·悄然变化】
“你听说了吗？林砚他妈病了，他昨晚在医院守了一夜，今天考试还拿了第三。”
“真的假的？他不是以前那个‘透明人’吗？”
“现在可不一样了，听说他天天去图书馆，还报了物理竞赛。”
“啧，人不可貌相啊……”
办公室里，李老师对张老师说：“我今天让他当了物理课代表，他没推辞，只说‘我会做好’。那眼神，像一把出鞘的剑。”
张老师笑：“这孩子，正在长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天还未亮，林砚已悄悄起床。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和一把青菜。他记得医生的话：“你妈需要营养，不能总吃泡面和剩饭。”
他笨拙地打蛋，油溅到手背上，疼得他缩了缩手。但他没停下，继续翻炒，加盐，撒葱花。锅里的蛋香渐渐弥漫开来，他小心翼翼地盛进碗里，又热了一杯牛奶。
他把早餐端到母亲床前，轻声说：“妈，醒醒，吃点东西再睡。”
母亲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桌上的早餐，又看看儿子憔悴的脸，眼眶一下子红了：“你……几点起的？”
“五点。”他笑了笑，“您昨天说没胃口，我煮了蛋和青菜，不油，您尝尝。”
母亲没说话，只是低头吃了一口，眼泪却无声地滴进了碗里。
“妈，别哭。”林砚坐在床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