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是林砚的发小，也是他的律师。”男人主动介绍自己，然后指了指苏晚刚才蹲过的地方，“你刚才洒咖啡的时候，脚尖是刻意对着他的裤子方向的，而且你递纸巾的时候，手指攥得太紧，指节都泛白了，不像是真的愧疚，倒像是在紧张——紧张自己的计划没做好，还是紧张被他发现什么？”
苏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我就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紧张。”
陈默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林砚这个人，性子太直，当年创业的时候，被人骗了好几次，所以现在格外珍视‘真诚’，但也容易被这份‘真诚’蒙蔽。你要是想跟他做朋友，我没意见，但你要是想耍什么花样，我劝你趁早收手——我是律师，最擅长的就是找出别人的破绽，尤其是像你这样，把‘刻意’藏得不够深的。”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精准地戳中了苏晚的心事。苏晚的手心全是汗，后背也凉了一片。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陈律师，您真的想多了，我就是个兼职学生，怎么会耍花样呢？您要是不放心，以后我离林先生远一点就是了。”
陈默没再多说，接过小李递过来的美式咖啡，转身走出了咖啡馆。门“叮铃”一声关上，苏晚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她靠在吧台上，心跳得飞快！
她拿出手机，给一个备注为“周明”的人发了条微信：“第一步成功，已接触目标人物，对方对我无戒心，但遇到目标发小，是个律师，观察力很强，需小心应对。”
没过多久，周明回复：“知道了，别大意，按原计划进行。”
第2章 健身馆的“巧合”
周六下午两点，“动力健身馆”里热闹得像个集市。时不时发出几声用力的嘶吼，哑铃碰撞的声音、杠铃放下的“哐当”声，混合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构成了健身馆独有的氛围。女生们三三两两地围在瑜伽垫旁，有的在拉伸，有的在聊天，偶尔会偷偷看一眼器械区的男生，小声议论着谁的身材更好，谁的动作更标准。
林砚站在卧推架前，双手握住杠铃，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手臂用力，缓缓将杠铃举过头顶。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运动背心，面料是吸汗的速干材质，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流畅的背部肌肉线条——每一块肌肉的收缩都充满了力量感，是常年锻炼的结果。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流，滴落在灰色的运动短裤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又很快被裤子吸收。他的头发因为出汗而微微卷曲，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一部分眉眼，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随性，少了些工作时的严肃。
“林哥，今天练得够猛啊，这卧推重量又加了吧？”旁边一个穿蓝色运动服的男生笑着说。他叫张磊，是健身馆的老会员，跟林砚认识两年了，两人经常一起练器械，关系还算不错。
林砚放下杠铃，他拿起旁边的浅灰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喘着气说：“最近公司事多，压力大，多练点发泄一下。你呢？今天还是练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