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更坏的消息传来。边境线附近的一间废弃仓库里，发现了一批制式武器，上面印着“利刃”特种部队的标识——那是去年演习时丢失的一批备用装备，当时负责看管装备的，正是顾淮。
证据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队里的流言也开始发酵。有人说顾淮早就被“黑蝎”收买了，有人说他是为了钱背叛部队，还有人说，他当初替沈屹挡破片，根本就是苦肉计，为的就是获取信任，方便日后背叛。
沈屹每次听到这些话，都会跟人打架。他把老赵按在泥地里揍，因为老赵说“顾淮就是个叛徒”；他跟周扬吵得面红耳赤，因为周扬说“应该向上级申请通缉顾淮”。可每次打完、吵完，心里的怀疑都在一点点加深。他去找李建明，李建明只是重复“没有证据”，却拿不出任何能证明顾淮清白的东西。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背叛？”沈屹盯着李建明的眼睛，声音里满是失望，“你一直帮他隐瞒，是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得意门生？”
李建明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痛惜：“沈屹，我以为你最了解顾淮。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插进沈屹心里。是啊，他曾经最了解顾淮，了解他的固执，了解他的善良，了解他对部队的忠诚。可现在，他连顾淮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真的背叛了他们，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沈屹独自去了靶场。月光洒在靶纸上，泛着冷白的光。他举起步枪，瞄准十环中心，手指却迟迟扣不下扳机。枪托抵在肩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顾淮第一次教他开枪的场景。
“沈屹，瞄准的时候别慌，呼吸均匀，心里想着要保护的人，手就稳了。”当时顾淮站在他身后，双手握着他的手腕，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朵。
“要保护的人……”沈屹喃喃自语，手指颤抖着扣下扳机。
“砰——”子弹脱靶，打在旁边的土墙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猛地把枪扔在地上，蹲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多希望顾淮能突然出现，像以前一样拍着他的肩膀说“别傻了，我怎么会背叛你”，可现实是，顾淮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点消息都没留下。
第三章 猎蝎行动
两个月后，“猎蝎行动”正式启动。指挥部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由沈屹带领突击小队，从正面强攻“黑蝎”的新据点——一座隐藏在深山里的废弃工厂，而“影子任务”的执行者则负责在内部制造混乱，配合他们行动，约定在凌晨三点引爆工厂西侧的弹药库，作为进攻信号。
出发前，李建明单独找沈屹谈话。他把一张模糊的卫星地图拍在桌上，指着工厂的位置说：“内应会在三点准时发出信号，你们必须在十分钟内突破第一道防线，否则‘黑蝎’的增援部队就会赶到。”
“内应到底是谁？”沈屹追问，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内应”的身份。
李建明沉默了几秒，避开他的目光：“身份机密，任务结束后你自然会知道。沈屹，你要相信他，更要相信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