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桐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表姐！是表姐！”
我盯着那个女生，她的嘴角露出个淡淡的笑，千纸鹤的翅膀动了动——像被风刮的，又像……有人用手指碰了碰。
4
我端着餐盘刚坐下，就看见李然举着个包子冲过来，圆脸上全是汗：“苏铭！你猜我抢到什么？第三个包子！他们说第三个是‘幸运包’，吃了能考满分！”
他咬了一大口，嘴角还沾着包子皮，突然皱起眉，把包子往盘子里一摔：“我靠，这什么味儿？像……像旧书的墨味！”
周围的同学都看过来，有人笑：“李然，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包子能有墨味？”有人凑过去闻：“哎，真的，这包子味儿不对，像放了三天的报纸！”
李然捂着嘴站起来，没走两步就扶着柱子吐了，胃里的东西翻涌出来，带着股冲鼻子的墨味。他抬头时，眼睛红得像兔子：“苏铭，我是不是吃了什么坏东西？”
“李然！”
陈雨桐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白T恤沾了点呕吐物，抓着我的胳膊喊：“你看他吃的是不是第三个包子？”
我点头，陈雨桐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手指掐进我的胳膊：“表姐当年也说过‘食堂的第三个包子有墨味’！她失踪前一天，就是吃了第三个包子，然后……然后就吐得站不起来！”
周围的同学都安静了，有人窃窃私语：“不会吧？去年失踪的女生也吃了第三个包子？”有人摇头：“太邪门了，这包子是不是被下了咒？”
李然扶着柱子站起来，擦了擦嘴：“陈雨桐，你别吓唬我，不就是个包子吗？我明天还吃第三个！”
“你敢！”陈雨桐喊得声音都哑了，把李然的餐盘往旁边一推：“表姐当年就是因为吃了第三个包子，才……才失踪的！”
食堂里的空气像冻住了，有人低头看自己的包子，有人把第三个包子往旁边挪了挪。我抓起李然的包子，翻过来——底部有个小小的鬼脸，跟规则表上的一模一样，墨色还没干，像刚画的。
“李然，你明天别吃第三个包子了。”我把包子放进餐盘，看着他：“这事儿不对劲。”
李然挠了挠头，把包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行，听你的，以后我吃第二个。”
陈雨桐松了口气，抓着我的胳膊的手慢慢松开：“苏铭，你说……表姐是不是在提醒我们？”
我抬头，看见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好像有人站在窗外，盯着我们的餐盘。风卷着墨味飘进来，轻轻碰了碰我的后颈，像有人用手指戳了戳。
周围的同学开始收拾餐盘，有人小声说：“明天我也不吃第三个包子了，太邪门。”有人附和：“对，万一像李然那样吐得半死，划不来。”
李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苏铭，你别听陈雨桐瞎想，不就是个包子吗？哪有那么多邪门事儿？”
但他没看见，我手里的规则表，突然动了动——像被风刮的，又像……有人用手指碰了碰。
5
我拉着陈雨桐往监控室跑，她的白T恤蹭过我的胳膊，带着股橘子味的洗衣粉香。保安大叔眯着眼睛看我们：“你们俩干嘛？监控室不让学生进。”
“大叔，我们丢了东西，想查一下食堂的监控。”我掏出学生证，指了指陈雨桐：“她是失踪学生的表妹，想找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