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妈妈偶尔会给带栗子糕，妹妹会偷偷教我学认字。
妈妈还为我哭了，她是真的生病了，她也是爱我的吧。
“好！”我对着妈妈努了努嘴。
4
黑暗中一缕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看到了门口的继父。
这不是光，是魔鬼。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恶魔咫尺，我条件反射跑去墙角抱头蹲着。
“那人说，三天来接你，第三天了他还不来，便宜别人不如自己先上，兔子就是要吃窝边草。”
他扑上来撕我的衣服，这一幕，我见过，他也是这样撕妈妈的衣服，然后……
不，不要，不可以，那很恶心。
我挥起拳头打他，还好我长期干活力气大。
他真的有一瞬间停住了，随后加大力气抓住我的手捆住。
随后，抓住我胡乱蹬的双腿，我见他在脱裤子。
立刻咬舌头，嘴角流出血，恶狠狠瞪着他。
“砰~”
“高盛，你敢动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是妈妈，她举着斧头砍向畜生，妹妹也来了，她将衣服盖在我身上一个劲地哭。
“姐姐，你流血了，你不要死，好不好，姐姐。”
妈妈追着他满院子砍，可是，妈妈太瘦了，她跑不动了。
“臭娘们，反了天了，我打死你。”
畜生扯着妈妈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地上，又拿脚踹妈妈的肚子。
妹妹，在旁边哭喊：“爸爸，求求你不要打妈妈了，不要打了……”
妈妈嘴角流血抱着畜生的腿，嘴上喊着：“妹妹，快带着姐姐跑。”
我撑起自己的身体，拿了一把刀，一步一步走向畜生，用力地砍在他的背上。
他吃痛放开了妈妈，转身举着斧头朝我砍下。
我丢了手里的刀，平静地等待死亡，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死了，给妈妈和妹妹换条生路，那我这烂命一条就值得。
斧头没落在我的身上，耳边是哀嚎声。
睁开眼，山一样的背影挡在我面前，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
他像夏夜里高悬的月亮，我轻轻扯动他的袖子，给出我认为最灿烂的笑容。
“哥哥，你来了。”
他低头若有若似是叹了一口气，“嗯，抱歉，来晚了。”
5
我慢慢睁开眼睛，身下是柔软的触感，像窝在棉花里一样舒服，白白的天花板，没有破损。
入耳是一道惊喜的声音，我歪头去看，瞧见一位奶奶。
“妮子，醒了，老头子来看看。”
听到哒哒哒的声音，坐在我床边时有些微微喘着气，搭上我的脉，微沉。
没一会就对着我和蔼的说：“妮子，放心，没多大事，就营养不良，贫血，生命力很顽强。”
我暗哑的嗓音道谢：“谢谢爷爷奶奶，请问我妈妈和妹妹她们没事吧？”
爷爷还未说话，奶奶就快速开口：“妮子，别管她们，她们好得很，八千块就把你送给我们了，你那黑心的继父让他坐牢去了。”
爷爷脸色微沉，拉了拉奶奶。
奶奶瞬间反应过来，眼里有些愧疚。
“妮子，别听你奶奶瞎说，好好养着身体最重要，这些事，我们大人会处理。”
奶奶摸着我的轻声细语：“妮子，奶奶不是故意的，奶奶给你道歉，以后你就是我亲孙女，你还有个哥哥，以后我让那臭小子保护好自家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