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凑过去一看，赤练打开的是某购物APP，页面停留在生鲜区。她忍不住笑了，手把手教赤练怎么搜索、怎么加购物车、怎么付款。赤练学得很快，没多久就成功下单了桂花糕，还顺便买了一堆苏念爱吃的零食，付款时眼睛都不眨——苏念后来才知道，她用的是把仙界的玉石转化成凡间货币的法术。
吃完早饭，苏念要去学校。林晚秋原本想送她，却被赤练拦住了：“陛下，您刚回来，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让属下送苏念姑娘去吧，顺便看看凡间的学校是什么样子。”
林晚秋想了想，点头同意：“也好，别惹事，低调点。”
赤练拍着胸脯保证：“属下明白！”
可当赤练换好衣服出现在门口时，苏念还是忍不住扶了扶额。赤练不知道从哪找了件黑色皮衣，搭配紧身皮裤，头发梳成高马尾，脸上还戴了个墨镜，腰间的长剑虽然藏在了法术空间里，但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比昨天的混混还惹眼。
“赤练阿姨，咱们能换身衣服吗？你这样太显眼了。”苏念无奈地说。
赤练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不是你们凡间说的‘酷’吗？我昨天在手机上查的。”
“是酷，但太张扬了。”苏念翻出自己的一件浅灰色连帽卫衣和牛仔裤，“你试试这个，宽松点，看着亲切。”
赤练半信半疑地换上，摘掉墨镜，露出一张明艳却温和的脸。虽然还是比普通人亮眼，但至少不会让人一眼就觉得“不好惹”了。
两人走到校门口时，正好碰到昨天欺负苏念的黄毛带着两个同伙。黄毛显然也看到了苏念，眼神里带着恨意，却又忌惮她身边的赤练，不敢上前，只是在远处低声咒骂。
赤练的听力何等敏锐，瞬间就皱起了眉头：“这小子还敢骂你？要不要属下教训他一下？”
“别别别！”苏念赶紧拉住她，“上学呢，别闹事。”
赤练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听了苏念的话，只是用眼神冷冷扫了黄毛一眼。黄毛像是被冰锥刺了一下，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骂了，灰溜溜地走了。
走进教室，苏念刚坐下，同桌陈佳佳就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念念，刚才送你过来的是谁啊？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比明星还亮眼！”
“是我外婆的朋友，来城里玩的。”苏念含糊地解释道。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别人说赤练的真实身份，总不能说她是仙界来的护法吧？
陈佳佳点点头，又压低声音：“对了，昨天那几个混混没再来找你麻烦吧？我听别人说，他们好像被什么人收拾了，现在见了人都躲着走。”
苏念心里一动，知道是外婆的功劳，嘴上却说：“没有，可能是他们自己心虚吧。”
上午的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苏念却有点走神。她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一会儿想到外婆是仙帝，一会儿想到赤练他们的法术，还有那杯好喝的琼浆。正想得入神，突然听见老师叫她的名字。
“苏念，这道题你来解一下。”
苏念猛地站起来，看着黑板上的函数题，脑子一片空白。这道题昨天她学了半天都没弄懂，现在根本不知道从哪下手。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嗤笑，其中就有黄毛的跟班，显然是在看她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