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底满是挣扎。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出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江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按了拒接，手机却紧接着又响了起来。她握着手机的手不停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接吧。”陈默轻声说。
江晚摇着头，指尖哆嗦着按了关机键。手机终于安静下来，她却像是脱力般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失声痛哭。“我不能说……说了会出事的……”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夹杂着模糊的哀求，“陈默，你别问了，求你了……”
陈默蹲下身，想扶她起来，却被她猛地推开。“别碰我！”她的声音带着惊恐，像是怕连累他，“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问过，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
看着她痛苦又绝望的样子，陈默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知道江晚在隐瞒什么，而且这件事让她恐惧到了极点。玄关的皮鞋、上锁的木箱、神秘的电话，还有她手腕上的红痕，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她在被什么人或什么事威胁着。
“阿晚，”陈默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你不用一个人扛着，我是你丈夫。”
江晚抬起泪眼，怔怔地看着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要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叮咚”一声门铃响。
两人同时愣住，江晚的脸色瞬间又变得惨白如纸。
陈默站起身，走向玄关。透过猫眼，他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而那人的脚上，正穿着一双深棕色的手工皮鞋——和昨天玄关处那双一模一样。
4 木箱里的线索
猫眼外的黑色风衣随着楼道的穿堂风轻轻晃动，陈默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地挡在门后，压低声音问：“谁？”
门外没有立刻回应，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透过门缝传进来。几秒后，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找江晚，取我的东西。”
陈默回头看向客厅，江晚已经从地上站起来，脸色惨白地抓着沙发扶手，指尖用力得泛白。她对着陈默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哀求。
“什么东西？”陈默刻意拖慢语速，大脑飞速运转。门外的人明显是冲那双皮鞋来的，可江晚的反应却像见了洪水猛兽，这绝不仅仅是“取东西”那么简单。
“一双皮鞋，昨天落下的。”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让江晚出来跟我说。”
陈默攥紧了门把手，正想再说些什么，手腕突然被江晚抓住。她的手冰凉刺骨，眼神里带着惊恐：“别……让他进来，我去给他拿。”
陈默还没来得及阻拦，江晚已经快步走到玄关，从鞋柜最底层翻出那双深棕色皮鞋。她开门时只拉开一条缝，几乎是将皮鞋塞了出去，声音细若蚊蚋：“拿走吧。”
“就这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审视，“没别的了？”
江晚的身体猛地一颤：“没……没有了，就这双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