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顶着一头睡得东倒西歪的呆毛,眼睛半眯着,像只循着奶香味找妈妈的小猫,迷迷糊糊蹭到厨房门口。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脚步虚浮,嘴里含糊不清:“早……”声音沙哑,带着刚醒时的慵懒,像在撒娇。顾迟回头,看到他那副迷糊又可爱的样子,心头莫名一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声音放得轻柔:“早。早餐好了,去洗漱一下来吃吧。”
“哦……”许愿呆呆点头,转身摇摇晃晃往卫生间走,差点撞上门框,幸好及时扶住墙壁。顾迟失笑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宠溺。
等许愿清醒些,用冷水扑了扑脸,坐回餐桌前时,看着面前摆盘精致的早餐——心形煎蛋金黄诱人、完美吐司切得整齐、热牛奶在杯中微微荡漾,他瞪大眼睛,惊叹:“哇,顾迟,你也太厉害了吧!这简直是餐厅水准。”
“尝尝看。”顾迟在对面的椅子坐下,端起自己的咖啡杯,目光温和地落在许愿身上。许愿迫不及待咬了一口煎蛋,外酥里嫩,蛋香在口中弥漫,他幸福地眯起眼睛:“好吃!”声音里满是满足。
他没注意嘴角沾了一抹金黄的蛋黄酱。顾迟看了他一会儿,心头微动,自然抽出一张纸巾,伸手过去,轻轻擦掉他嘴角的酱渍。动作流畅而自然,像做过无数次,指尖的温热触感掠过嘴角,带着一丝轻柔的摩擦。许愿一下子僵住,呼吸都屏住了,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从耳根一路烧到脸颊。顾迟也后知后觉这动作过于亲昵,像触电般收回手,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吃吧,别凉了。”
“嗯……谢谢。”许愿低头猛喝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试图掩饰发烫的脸颊和怦怦直跳的心。空气中弥漫着烤面包和煎蛋的浓郁香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像是某种未说破的情感在悄悄发酵,挥之不去。
第四章: 父母的首次“突袭”与神助攻
周六上午,阳光懒洋洋地洒进客厅,门铃突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窝在沙发上专注筛选照片的许愿和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顾迟对视一眼,眼神中掠过一丝意外。
“谁啊?”许愿扬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不耐。
“愿愿,是妈妈和顾阿姨!”门外传来许妈妈欢快清脆的声音,透着熟悉的亲昵。
两人一愣,许愿立刻手忙脚乱地跳起来,差点打翻茶几上的水杯:“突击检查!绝对是!”他压低声音,脸上写满慌乱。顾迟相对镇定,放下书缓缓起身,语气沉稳:“别急,去开门。”
门一开,两位妈妈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大袋小袋的新鲜蔬果和食材,衣角还沾着外面微凉的风尘。“妈,阿姨,怎么来了?”顾迟侧身让进,动作自然流畅。“来看看你们俩过得怎么样呀!”顾妈妈边说着,目光锐利地扫视玄关——两双拖鞋并排放着,一大一小,款式不同但颜色相近,透出日常的和谐。她满意地弯起嘴角。许妈妈则一眼看到沙发上许愿散落的摄影杂志和顾迟随手搁下的书,仿佛共享的私人空间,心情顿时更好了。
“正好路过菜市场,买了不少新鲜菜,给你们改善伙食!”许妈妈边说边往厨房走,脚步轻快。顾迟跟过去,语气温和:“妈,阿姨,你们坐会儿歇歇,我来做就行。”“哎呀,小迟就是懂事。”顾妈妈笑着赞道,却也没闲着,挽起袖子帮忙洗菜切葱。许愿不好意思地赶紧收拾沙发上的杂物,动作略显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