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缓缓移向那个依旧在瑟瑟发抖的陈蔓。
“我的好闺蜜，陈蔓。”
陈蔓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总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苏晴，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给我滚！”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开除？”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啊。”
我转过身，从容地拿起我的包，然后，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拿起桌上的水杯，走到陈蔓面前，从头到脚，给她浇了下去。
“啊！”
陈蔓尖叫一声，被冰冷的水激得跳了起来。
“这一杯，是还你七个通宵的陪伴。”
我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陈蔓，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华创”的总部大楼。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
苏振东，我的亲爹，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胡闹！”
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磕在茶几上，“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一个竞标会而已，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我看着他，眼圈红了。
“爸，那是我熬了七个通宵做出来的方案！”
“所以呢？”他冷冷地看着我，“在商场上，没人会可怜你的通宵。他们只看结果。”
“我……”
“行了。”他摆了摆手，“我已经让李娜去处理了，这次的合作，我们会让给他们。”
“为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爸，那是我的方案！我们凭什么让！”
“因为，我要让他们，把吃下去的，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苏振东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丫头，你记住，真正的报复，不是一巴掌打回去。”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里，是运筹帷幄的锐利。
“是把敌人捧到最高的地方，然后，再亲手把他推下来，让他摔得粉身碎骨。”
“从今天起，你从公司辞职。”
“然后，来我这里上班。我给你一个副总的职位，就在我的隔壁。”
“我要你，亲眼看着，那条你亲手喂大的白眼狼，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向毁灭的。”
3
第二天，我“狼狈不堪”地回公司办了离职。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她被华创的苏总当场赶出来了。”
“活该！年纪轻轻不学好，搞商业间谍，真是丢人现眼。”
“可惜了，长得还挺漂亮的。”
我面无表情地收拾着我的东西，把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在心里。
陈蔓走了过来。
她换了一身新衣服，化着精致的妆，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惋惜。
“晴晴，你……你还好吗？”
她想来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我不好。”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陈蔓，我不好，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她的脸色一僵，眼圈瞬间就红了。
“晴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我……”
“闭嘴。”
我打断她，“你这两个字，让我觉得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