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宝到账提示音接连响起。
她们低头看手机，又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哥哥，”萧嫣然慢慢地说，“你是不是得了绝症？”
我没想到她们会这么想。
但这是个合理的解释——突然的性格大变，大肆挥霍。
我顺着她们的意思点头：“是的，晚期医生说我只有一个月了。”
四张脸上闪过各种情绪：震惊，怀疑，窃喜，计算。
然后几乎是同时的，她们露出悲伤的表情。
“哥哥！怎么不早说！”萧嫣然扑过来抱住我，水果刀顶在我腰间。
“太令人难过了！”萧楚楚调整自拍杆，“老铁们，悲剧啊！”
萧冷冷握紧拳头：“哪家医院？哪个医生？确诊了吗？”
萧暖暖拿出新的器官捐献表：“哥哥，现在签吗？加急处理。”
我微笑着推开她们：“所以我要在最后时日宠你们上天。”
“明天开始，带你们环球旅行，买遍全球。”
四双眼睛再次亮起来，这次是真诚的。
那晚之后，妹妹们对我态度明显改变。
不再隐藏敌意，而是带着一种...期待的悲伤。
每天问我感觉如何，还有没有不适，需不需要看医生。
同时疯狂规划环球购物旅行计划。
我们第一站去了迪拜，住帆船酒店，买黄金市场。
第二站巴黎，高级定制时装，塞纳河游船。
第三站东京，秋叶原电器，银座奢侈品。
我刷卡如流水，妹妹们收获满满。
每晚她们还是会聚在一起，但不再避着我。
甚至邀请我参加“哥哥遗产计划会议”。
“如果你死了，财产怎么分？”萧冷冷直接问。
我们坐在迪拜酒店顶层酒吧，脚下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平均分，每人25%。”我喝着无酒精鸡尾酒。
萧楚楚直播着会议，观众给她出谋划策。
“哥哥，我觉得我应该多分点，”萧嫣然摆弄着她的刀，“因为我最年长。”
“我直播帮你增加了知名度！”萧楚楚争辩。
“我帮你锻炼身体！”萧冷冷捶桌子。
“我...”萧暖暖舔着冰淇淋，“我帮你省了殡葬费？”
我笑着看她们争吵，前世就是这样开始的。
但这次我打断了：“那就30%给你们四个，剩下10%捐给慈善。”
争吵突然停止。四双眼睛盯着我。
“为什么捐掉？”萧冷冷问，“那不如多分点给我们。”
我摇摇头：“这是为了给你们积德，免得下地狱。”
旅行进行到第二周，妹妹们已经习惯了奢侈生活。
也习惯了我随时可能“病死”的设定。
我们去了马尔代夫，住水上别墅，潜水看珊瑚。
萧嫣然终于放下了她的水果刀，换成修甲刀。
萧楚楚直播量减少，开始享受当下。
萧冷冷不再举着拳头，而是举着鸡尾酒杯。
萧暖暖...还在研究我的死法，但更注重舒适度。
“哥哥，如果必须选择，你喜欢哪种死法？”她问我。
我们躺在私人沙滩上，星空无比清晰。
“老死在床上，九十岁时。”我回答。
她失望地嘟嘴：“那太久了，器官都不新鲜了。”
“那就等我自然死亡再捐，”我拍拍她的头，“你不缺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