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纹身男立刻抄起墙角的撬棍,堵在门口。
一个纹身男冲过来抢我的背包,拉开拉链就把铁根的日记扔在地上,用脚踩:“什么破日记,都是假的!”
“你敢踩!” 我想弯腰捡日记,另一个纹身男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按在墙上,胳膊肘顶得我生疼。
我看见两个纹身男走向张桂兰,要架她下床,心里急得发慌。
突然,窗外传来汽车喇叭声,一声接一声,特别响。
老马带着两个民政局的人冲进来,喊:“住手!光天化日欺负老人!”
纹身男回头,根本不怕:“你们是民政局的又怎样?这是私人纠纷!再管连你们一起打!”
一个纹身男还把撬棍顶在老马胸前,老马的脸涨得通红。
我脑子飞速转,突然想起背包侧兜还藏着李小虎落下的军刺。
趁按我的纹身男分神看老马,我伸手摸出军刺,“哐当” 一声砸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这是 1943 年游击队的军刺!上面刻着‘陈’字!” 我举着军刺喊,“你们再动一下,我就报警说你们抢抗战文物!这罪可比打架重多了!”
纹身男的脚顿住,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动。
周扒皮急了,伸手就想夺军刺:“你少吓唬人!这就是个破铁片!”
我侧身躲开,把军刺递给老马:“马站长,您是老兵后代,这东西该您保管!”
老马接过军刺,紧紧攥在手里。
趁周扒皮没反应过来,我赶紧弯腰抱起张桂兰,对老马说:“快,去医院!”
我们往门口走,纹身男没人敢拦。
刚到门口,张桂兰突然喊:“我有汇款单!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我回头冲护工喊:“麻烦您帮忙收好!我回来取!”
护工赶紧点头,我们抱着张桂兰钻进民政局的车,车门一关,车立刻开了出去。
刚开上高速,司机突然说:“后面有车跟太紧了!”
后面黑色轿车的车牌很熟 —— 是周扒皮的车。
他把车窗降下,举着手机冲我喊:“陈默!你妈刚才心率下降了!医生让你赶紧回电话!晚了就来不及了!”
手机里传来 “嘀嘀” 的监护仪声,听得人心里发紧。
张桂兰在副驾听到声音,突然咳嗽起来,手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快加速!” 老马拍了拍司机肩膀,又伸手给张桂兰顺气,“老人家别慌,马上到医院了。”
可周扒皮的车突然加速,往我们车旁靠,想逼我们停在应急车道。
我正着急,手机又震了 —— 是表哥的消息:“舅舅把外公骗到拆迁办了!说你绑架老人被抓了,外公急得要撞墙!”
一边是妈可能 “病危”,一边是外公要冲动,我攥紧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不能被周扒皮耍得团团转。
“马站长,您帮我稳住张奶奶!” 我掏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拨通主治医生的电话,开了免提。
“医生!我是陈默!我现在带着证明人往医院赶,周扒皮说我妈心率下降,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医生的声音很清楚:“没有啊!你妈刚才还醒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心率一直稳着的!”
周扒皮的谎话一下被戳穿,他的车明显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