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入我寒渊殿,便是本座的人。
你的机缘,旁人夺不走。
外界风雨,自有本座替你挡下。”
守好它,也守好你自己。”
这番话,与他往日的冷酷截然不同,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骤然立在了我摇摇欲坠的世界前方。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暖流,猛地冲撞着我的心防,我鼻尖发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三年来的委屈、孤独、隐忍,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且依靠的支点。
我正要开口,殿外却猛地传来洛无痕近乎癫狂的咆哮,如同受伤的野兽,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云清晚!
你给我滚出来说清楚!
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
墨临渊护得了你一时,护得了你一世吗!
再不出来,我拆了这寒渊殿!”
3
寒渊殿外,洛无痕的咆哮声如同跗骨之蛆,持续不断地撞击着厚重的殿门,也撞击着我刚刚筑起的心防。
“云清晚!
你这贱人!
敢做不敢当吗?
以为攀上了墨临渊就能高枕无忧?做梦!”
滚出来!把那个野种的来历说清楚!”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每一句都像淬毒的鞭子,抽打在我的神经上。
我坐在冰冷的玉凳上,指尖冰凉,身体因为强忍怒意而微微颤抖。
腹中的剑胎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的恶意和母体的情绪波动,传来一阵阵不安的悸动。
墨临渊在我身侧闭目盘坐,面容依旧冷峻,仿佛殿外的喧嚣只是扰人的蝉鸣。
但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低气压,却让殿内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静心。”
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
“无能狂怒,徒惹人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按照他说的去做,引导灵力平复剑胎的躁动。
我知道,墨临渊在此,洛无痕绝不敢真的闯进来。
只要忍过这一时……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次日清晨,一道急令打破了寒渊殿的平静。
一枚闪烁着宗主专属印记的传讯玉符穿透殿外禁制,悬浮在墨临渊面前。
玉符中传出宗主凝重急切的声音。
“临渊,速来禁地!封印有变,需你之力稳固!”
墨临渊蓦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宗门禁地关系重大,封印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我,起身,玄色衣袍无风自动。
“待在殿内,勿出。”
他留下简短的命令,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
墨临渊一走,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殿外,洛无痕的叫骂声虽然停了,但那死寂反而更让人不安。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风暴即将来临。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寒渊殿外围的守护禁制,传来一阵细微却极不正常的波动!
并非强攻,而是像被某种东西悄然腐蚀、渗透。
我猛地站起,手握上了腰间的佩剑。
是柳清清!那女人最擅长这种阴损的阵法手段!
“轰——!”
殿门处的禁制发出一声闷响,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竟真的被破开了一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