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有有去图书馆自习。路上遇到班长王浩，一个斯文男生，总爱组织活动。她礼貌打招呼，王浩笑眯眯的：“有有，感冒好了？周一有迎新会，来不？”林有有点头，眼睛不由自主瞄向他头顶：6.8，蓝色。和李泽差不多。她心里咯噔一下，这能力……难道是看“潜力”？她摇摇头，甩掉胡思乱想。
图书馆里安静得像墓地，林有有找了个角落坐下，打开《C语言程序设计》。可心思全不在书上。她偷偷观察周围：对面桌的男生，埋头写作业，头顶5.2；旁边玩手机的，9.5，亮橙色。9.5！那男生长得一般，但数字高得刺眼。林有有咽了口唾沫，脑补各种可能。忽然，她灵光一闪——会不会是……性能力？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自己都吓一跳。怎么可能！她一个纯情少女，怎么会想到这个？
但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只有男生有？为什么是小数点？为什么颜色不同？她上网搜了搜“烧后幻觉”，结果全是医疗帖，没用。她又搜“超能力”，跳出一堆小说和电影。林有有关掉浏览器，趴在桌上叹气。或许是压力大，大学适应不良？
晚上，宿舍聚餐。小薇提议去校外烧烤，林有有本不想去，但拗不过。烧烤摊在校门对面，烟雾缭绕，啤酒香气扑鼻。四个女生加上小薇叫来的两个男生朋友，一共六人。男生一个是小薇的学长，叫张凯，圆脸爱笑；另一个是他的室友，刘阳，高瘦，话少。林有有一坐下，就看到了：张凯7.5，暖黄；刘阳6.3，浅蓝。
“来，干杯！庆祝有有康复！”小薇举杯，林有有笑着碰杯，眼睛却忍不住飘。烤串上桌，大家吃得热火朝天。张凯讲了个荤段子，全桌笑翻，林有有也跟着笑，但心里乱糟糟的。那数字像诅咒，挥之不去。吃到一半，刘阳忽然问她：“有有，你专业课跟得上吗？建筑系的课超难。”林有有愣了愣：“还行吧，就是基础弱。”刘阳点点头：“有问题问我，我大二了。”
聊天间，林有有发现数字会微微波动。张凯讲笑话时，7.5跳到7.7；刘阳安静时，6.3稳稳的。她试着集中精神，那数字竟能放大：张凯的下面有条细线，标着“持久型”；刘阳的是“技巧派”。林有有差点喷出啤酒，咳嗽半天。小薇拍她背：“慢点喝！”
回宿舍的路上，林有有落后几步，脑子嗡嗡响。这不是幻觉。性能力强弱?……天哪，这能力太荒谬了！她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女生，怎么“看”这个？她想起高中生物课，老师红着脸讲生殖系统，她当时还偷笑。现在呢？成了“专家”？
推开宿舍门，阿玲已经在洗澡，小静在床上看剧，小薇哼着歌卸妆。林有有钻进被窝，打开手机。微信里有李泽的消息：“周末有空吗？一起看电影？”她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7.2……中等。她忽然笑了，回复：“好啊，周日下午？”
关灯后，她躺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能力来得莫名其妙，或许是那场感冒的“礼物”。她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但隐隐兴奋。大学生活，本就该有点不一样吧？
2 能力好尴尬
周日早上，林有有醒得特别早。窗外阳光洒进宿舍，照在她的被子上，像一层金色的薄纱。她揉揉眼睛，第一反应不是伸懒腰，而是回想昨晚的梦。梦里，她站在一个巨大的竞技场上，四周是男生们的身影，每个头顶都飘着数字，像射击游戏的靶子。她举枪瞄准，却怎么也扣不动扳机。醒来时，心跳还加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