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
“婉婉有了孩子行动更加不便,我在她身边也方便照顾。”
撂下这句话,沈钰理所当然地抱着谢婉进了主卧,然后叫管家将我的所有东西搬去书房。
夜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屋子。
沈钰开灯的瞬间,只见谢婉满脸无措地跌坐在客厅地上:
“阿钰哥哥,我好痛…”
他定睛一看,一根长约十公分的银针此时正深深扎进她的脚心。
血流了一地,等我站在客厅,谢婉早已哭得泪眼蒙眬,哑着声朝我哽咽:
“若薇姐,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再怎么说我肚里都是阿钰的孩子,您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
沈钰怜惜的目光在看向我的那一刻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何若薇,你这个毒妇!”
我慌张摇头:
“不是我,我根本没动过她!”
“闭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怨恨婉婉踩了你那短命鬼妈的遗物,才偷偷在里面藏针想一石二鸟,除了婉婉和她腹中的孩子!”
“婉婉百般委曲求全,你却一再容不下她。”
没再多给我解释的机会,沈钰挥手叫来几名保镖将我死死按在餐桌上。
看到管家拿来100根银针递给他时,我怕了。
“你要做什么?”
沈钰笑着抚上我的皮肤,眸底寒光乍现:
“你是怎么对婉婉的,我便要怎么对你。”
针尖没入体内,噬心的痛让我周身颤抖,我疯了似的挣扎着却也无济于事。
“求你了,沈钰,哪怕只相信我一次。”
“那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那里会有根针!”
沈钰嗤笑出声:
“你太爱撒谎了,若薇。”
“我如果不惩罚你,对不起沈家,也对不起婉婉。”
“若你真的是无辜的,就挨下这一百根针给我证明。”
接下来的时间,我宛若身在地狱。
二十,五十,七十,身上的疼痛愈加密集,我渐渐开始不敢挣扎,否则换来的只会是加倍的痛。
直到喉咙喊哑,泪也流干,沈钰将最后一根银针抵在我小腹的疤痕上:
“希望你永远记住这个教训的。”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依旧躺在餐桌上。
身下汇成的血泊已然干涸,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钻心的痛便几乎要将神经剜碎。
我声嘶力竭地呼救,整栋屋子却无一人回应。
手机在身下微微震动,我忍痛滑开接听,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我下一秒哽咽出声:
“裴洲,那年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吗?”
4
电话那头原本带着玩世不恭的声音忽然紧张起来:
“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近乎乞求地抱着手机:
“我在沈宅,求你了,接我走好不好?”
十分钟不到,屋外轰鸣着直升机的声音。
裴洲踹开大门,见我浑身扎满银针的瘫倒在血泊中,倒吸一口凉气:
“薇薇,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我虚弱地伸出手,忍着剧透拉住他的衣袖: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