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声打断他,怎么可能一样?
白雨眠在一旁连连道歉:“对不起,冉冉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我不再理会他们。
蹲下身,颤抖着手,去捡拾地上的碎片。
边缘划破了掌心,鲜血涌出,滴落在洁白的碎玉上,触目惊心。
司南屿低骂一声,扯出几张纸巾按住我流血的手,转身急忙去找办公室里的医疗箱。
白雨眠趁着这个间隙,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塞到我没受伤的那只手里。
“你可别怪我,我只是想让你更早认清现实,更快死心。”
“现在,我帮你拿到了你想要的,请你尽快离开,别再来打扰我们。”
我攥紧了那份协议和掌心的碎玉,转身就走。
手臂却突然被人拉住。
司南屿找到了医疗箱,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的伤口还没处理,先包扎一下。”
我看着他:“有些伤口,就算处理了,也好不了。”
他以为我还在阴阳怪气,语气再次变得冷硬:“林安冉,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我轻声道:“到此为止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他在我身后扬声道:“林安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别作过头。”
我没有回应,径直走进电梯,按下下行键。
回到家,我提起行李,毫不犹豫地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然后将离婚的所有后续事宜全权委托给了律师闺蜜。
我彻底回归了我以前的生活,换上了压箱底的红色长裙,扔掉了所有素净的衣物。
几天后,司南屿或许终于应付完了他的“白秘书”,或许才想起我那天的反常,再次回到家中。
推开门,房子里一片死寂。
“林安冉?”他叫了一声,无人回应。
一种莫名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
他提高了音量:“林安冉,别躲了,出来!”
他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劲,心跳漏了一拍,疾步冲向客厅、卧室、书房……
全都空无一人。
他猛地冲下楼,叫来了管家:“夫人呢?她去哪了?”
管家惊讶地看着他:“先生,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夫人早就提着行李离开了啊……”
“离婚?”司南屿像是听到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笑话,“她怎么可能跟我离婚?那只是她说的气话而已,你怎么还真信了?”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目光扫过客厅的茶几。
那里放着一个醒目的文件袋。
他大步走过去,几乎是粗暴地一把撕开了文件袋。
首页,“离婚协议书”五个字,狠狠扎进他的眼睛。
而下方,女方签名处,“林安冉”三个字已经签好,清晰决绝。
旁边,是他自己熟悉又刺眼的签名!
他死死盯着那份协议,瞳孔骤然收缩:“她竟然……来真的?!”
4.
司南屿盯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足足愣了一分钟。
随即,一股被戏弄的怒火夹杂着难以置信涌上心头。
“离婚?她林安冉凭什么?”
他低吼着,一把将协议书摔在茶几上。
“这绝对又是她耍的新把戏!欲擒故纵!她以为这样我就会像以前一样去哄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