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沈知衍的裤脚：“沈总！求求您！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放过我们林氏吧！我给您磕头了！”
沈知衍一脚踹开他，力道之大，让林浩宇撞在墙上，半天爬不起来。“你爷爷？”他眼神冷得像冰，“你也配提他？当年若不是他老人家求我爷爷，你爸早就蹲大牢了。林浩宇，做人留一线，你偏要往死路上走。”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没回头：“把这里清干净。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看到符合标准的新建材堆满整个工地。要是少一块砖，你就自己去工地打地基吧，打到我满意为止。”
保镖跟在他身后，递上干净的毛巾。沈知衍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目光扫过漆黑的工地——吊塔矗立在雨幕里，像沉默的巨人。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苏助理，通知法务部，准备收购林氏。价格？按破产价算，一分都别多给。”
挂了电话，雨好像小了点。沈知衍抬头看了眼天空，乌云压得很低，像要把这座城市都吞下去。他坐回车里，司机递上一杯热咖啡，他却没接，只是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
“沈总，去哪儿？”
“回公司。”他闭上眼，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还有个方案没看完。”
司机不敢多问，发动了车子。宾利平稳地行驶在雨夜的街道上，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只剩下引擎低沉的轰鸣。沈知衍没睁眼，脑海里却闪过刚才林浩宇跪地求饶的样子，没什么情绪——对他来说，这种人，不过是挡路石，清理掉就好。
他的世界里，没有“情面”，只有“规矩”。谁坏了他的规矩，就得付出代价。
车子快到寰宇集团总部时，沈知衍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老夫人”三个字，他皱了皱眉，还是接了。
“知衍啊，在哪儿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慈祥，却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在回公司的路上。”
“别去公司了，回家。”老夫人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给你安排了个相亲，女孩已经在咱们家等着了。”
沈知衍的眉头皱得更紧：“奶奶，我说过，我的事不用您操心。”
“操心？”老夫人哼了一声，“你都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不操心谁操心？这女孩是你张伯伯的女儿，叫苏清媛，人长得漂亮，性子也好，你必须回来见见！”
“我没时间。”沈知衍直接拒绝。他对这些所谓的“名媛”没兴趣，一个个眼睛里只有钱和地位，无聊透顶。
“没时间也得有时间！”老夫人的声音拔高了，“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亲自去公司找你！到时候让你那些员工看看，他们的大老板连奶奶的话都不听！”
沈知衍捏了捏眉心，知道这老太太说到做到。他深吸一口气：“地址。”
“家里老宅。限你半小时内到，迟到一分钟，我就把你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发你公司群里。”
电话被挂断了。沈知衍看着手机屏幕，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对这位奶奶向来没辙，当年能从家族斗争里脱颖而出，接管寰宇，少不了老太太在背后撑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