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脑子没坏。
房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但是,这都不笑,他是生性不爱笑么。
“眼泪,眼泪攻击啊”,系统提醒我,我半信半疑,问系统,“哭不出来,流点口水行不行”?
“那个,抱歉啊,你那衣服不能穿了,我也没银子给你买衣服,邻里都避我不及,只能给你先将就一下我的衣服,只是,这里只我一个,我不会缝补,也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你穿了”。气氛很好,我好惨我好惨,我要哭了。
真愁人,我的银子快花完了,屋里的人也杀完了。
魏宸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从嘲讽打骂到极尽恭维,除了记忆里的母妃,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落泪了。
有效,好骗,再接再厉。
我嚎的更大了些,“米也快没了,你问就问,做什么要浪费粮食,我,我已经克扣自己的粮食了,真的要没有了”,我一个哽咽,“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洒了”。好委屈。
魏宸没想到,自己怀疑她,甚至要动杀心,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却是为抱歉他的衣服和粮食浪费。
这么困难的处境,不光救了自己,还将衣食匀给自己!
自己怎么能这么对人家一个小姑娘!
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
系统对我的厚颜无-耻表示震惊。
我又没说假话,我-日日去酒楼吃,确实克扣了家里自己的分量。
他手足无措的放下簪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嘴角微勾,“你知道我看着你渐渐好起来,有多开心吗,你,你白眼狼,你忘恩负义”。
可不是天天盼着他醒,想到那吻的滋味,就急死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一步到位。
“你别哭,是我鲁莽了”,魏宸慌张着想为我擦掉眼泪。
我一个激灵,往后退开,“我叫云从,爹爹娘亲嫌我晦气,将我送到庄子上,庄子上的嬷嬷姐姐为了照顾我,上山采药被毒蛇咬死,家中现在只我一人。”
“你伤好了就走吧,我知道的,没人愿意在我身边的”,我再待不下去,转身跑出门去。
“云姑娘,我没有,我叫,贾辰”,他急切的声音传出。
神TM贾辰。
6
我泡着药浴,问系统,“死统子,快查,我认识的有谁在苏州啊,苏州到底有谁在啊”。
我摸着身上消下去大半的红疙瘩,忍着疼,任药浴没过头顶。
差一点,就被他碰到了。
7
魏宸还是留了下来。
他当掉了贴身里衣里的一块玉佩,补上家里的银钱空缺。
玉佩成色一般,但温润光泽和细微的痕迹表明被时常细细把-玩。
我看出这玉佩对他的珍贵,并未多言,心疼和付出是感情的第一步。
只是我开始日出晚归,每日回家后我都会去他房间坐上一会。
后来,他就坐在院门口等我。
落日余晖洒在他身上,映照出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总能认出我。
系统说,他越来越像等着主人回家的小狗狗。
“云姑娘是草药香味的,靠近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那是我为他种下的嗅觉记忆。
草药熏过的衣服,足足泡了三日的帕子,药香浓郁,刺-激着黑暗中的嗅觉,我想,这种记忆链接潜在且绵长。
事实证明,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