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言突然哭起来：「姐姐！你非要这样毁了我的演出才开心吗？好，我让你唱！反正你从小到大什么都抢我的……」
她演得真好啊。眼泪说掉就掉。
父亲暴怒：「保安！把她带出去！以后不准她靠近妙言任何演出场所！」
我被强行拖下台时，最后看了顾夜白一眼。
他站在原地，眉头微皱。
就那样看着我被人拖出去。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发现所有谱稿都不见了。
房东说白天有人来过，说是帮我「整理房间」。
我坐在空荡荡的地板上，打开手机。苏妙言的社交账号更新了：【感谢夜白为我打造的私人录音棚，新专辑筹备中～】
照片里，她站在顶级设备中间，举着那份她刚偷走的《迷雾灯塔》手稿。
打开电脑，我调出云端备份。每一个偷走的旋律，每一首被夺走的歌，都有时间戳证明。
我注册了新账号，把《夜莺与玫瑰》的原始 demo 传了上去。没有署名，没有封面，只有纯音频。
我在简介里写，「真的假不了。」
三天后，这个视频突然火了。
因为顾夜白点了个赞。
虽然秒删，但已经被粉丝截图。全网都在猜这个匿名音频和苏妙言版本哪个才是原创。
苏妙言慌了。
她连夜开直播，哭着说有人恶意篡改了她的创作：「副歌部分明明应该是降 B 调，这个版本故意升了半 key……」
我坐在酒吧后台，看着直播笑出声。
蠢货。
那本来就是我升 key 改编的版本，原调她根本唱不上去。
正要关掉直播，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今晚十点，兰夜酒吧见一面。顾夜白」
手指颤抖着打字：「凭什么信你？」
对方发来一段音频。点开，是我昨天在酒吧即兴弹的新歌，只有半首。他居然录下来了。
「让我听见真实。」他又发来一条。
然后慢慢打字：「好。」
去就去。
大不了再被羞辱一次。
但当我走到酒吧门口，却看见苏妙言从顾夜白的车里下来。他替她拉开车门，动作温柔。
原来是个局。
我转身要走，却听见顾夜白突然说：「妙言，你昨天说这首曲子用了什么和弦进行？」
苏妙言愣了下：「就是…… 普通的 1645 啊。」
顾夜白沉默地看着她。
「可是匿名音频里，」
「用的是 4536251。」
他居然真的听出来了。
而且记得这么清楚。
苏妙言脸色煞白，强笑着挽住他：「夜白你怎么考我呀～我当然是故意说错的，免得又被坏人偷师……」
顾夜白没说话。
他只是抬头，准确无误地看向我藏身的角落。
「苏小姐。」他忽然提高声音，「你说过 —— 旋律从不说谎，对吗？」
6 远走他乡
寂静的夜。
我拖着行李箱。
「清璃，这么晚要去哪？」
母亲的声音从二楼飘下来。
「散步。」我攥紧登机牌，「妈妈都是为你好——这句话我听了二十二年，现在该轮到我为自己好了。」
她的脚步声追下来，我却更快。
玄关的监控红灯闪烁。我知道父亲正在书房看着。
「留学的事再商量……」母亲假惺惺地抹眼泪，「你一个人出去多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