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比被你们当成瑕疵品更危险？比被亲妹妹顶替人生更危险？
我拉开门。
「签证我已经拿到了。」我回头看她最后一眼，「不用再让妙言去使馆'不小心'弄丢我的材料了。」
我冲进夜色。
出租车司机按我说的等在转角。行李箱甩进后备箱的瞬间，我听见豪宅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真好。这次砸的不是我的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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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雨冰得刺骨。
地下室宿舍发霉的墙纸。我数着硬币买最便宜的面包。
「中国人？」酒吧老板眯着眼打量我，「唱首歌听听。」
我抱起二手吉他。
音符响起的瞬间，他眼神变了。
「每周三场，一场50镑。」他推过来合约，「但有个条件——」
「不能用真名。」我抢答。
他笑了。「聪明女孩。」
于是「Luna」诞生了。
白天我在语言学校啃语法，晚上在酒吧唱别人的歌。凌晨三点写自己的旋律，上传到匿名音乐平台。
《囚鸟》点击量破万那天，我在便利店打工晕倒了。
低血糖。医生说的。
醒来时手机疯狂震动。
陌生号码国际长途。我掐断。又响。
「姐？」妙言的声音甜得发腻，「爸妈让你回来，顾家那边……」
我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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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a，今晚客人点名要听《囚鸟》。」老板敲响化妆间的门，「说是你的……忠实粉丝。」
「哪桌客人？」
「华人夫妇。」他顿了顿，「带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孩。」
旋律从不说谎——但有些人，永远学不会听真话。
（老板突然压低声音：「后门钥匙在花盆底下。唱完第二首就走。」）
7 酒吧重逢
手指落在琴键上那刻，
我戴着的银色面具，
舞台灯光下泛着冷光。
「下面这首歌，献给所有戴着面具活着的人。」
台下喧闹声瞬间小了一半。这家名为「暗涌」的酒吧是顾夜白那帮公子哥最常来的地方。
《月光边境》。我和顾夜白初遇时他弹的曲子。
我看见VIP卡座那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坐直了。顾夜白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击，那是他专注时的习惯动作。
「美女，面具摘下来看看啊？」台下喝醉的客人伸手要掀我面具。
我侧身避开。「先生，这里只卖音乐不卖脸。」
「装什么清高！」酒瓶砸在舞台边，碎片溅到我裙摆上。
酒吧老板冲过来打圆场：「王总别生气，新人不懂事…小苏，快来给王总敬杯酒！」
我的手并没有离开琴键。「合同第三条，只表演不陪酒。」
「你以为你是谁？不想干就滚！」
顾夜白突然开口：「让她唱完。」
他的声音让整个酒吧瞬间安静。三年了，他还是能凭一句话掌控全场。
结束时掌声雷动，面具里面已经全是汗水。
后台结算时老板少给一半：「今晚你得罪客人，得扣钱。」
我默默点开手机后台，刚刚录制的演出视频已经突破十万播放。「行，那明天的商演我可去不了了。」
老板脸色立刻就变了：「别啊，全额给你！明天那场商演对方指定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