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宁敲门。「吃饭了吗？」
「吃过了。」段颖关掉水龙头，「和同事。」
边以宁走进去。段颖裹着浴巾，脖子上有红印。
「棠棠今天逃课。」他说。
段颖涂着乳液。「我知道。我批准的。」
「为什么不说？」
「你太严格了。」段颖放下瓶子，「温桐说...」
「他说得对。」边以宁打断她，「你们什么时候见的？」
段颖的手顿了一下。「上周公司联谊。」
边以宁拿起她的手机。「解锁。」
「凭什么？」段颖往后退。
边以宁抓住她手腕，用指纹解锁。微信最近聊天全是同事群，温桐的对话框不见了。
他点开通讯录，搜索「桐」。没有结果。
「删了？」边以宁冷笑。
段颖抢回手机。「你疯了！」
边以宁拉开抽屉，拿出私家侦探的照片甩在床上。「谁疯了？」
段颖看到照片，脸色刷白。「你跟踪我？」
「酒店监控是公开的。」边以宁平静地说。
段颖抓起照片撕碎。「我们只是谈工作！」
「在床上？」边以宁打开手机，播放录音片段。她的呻吟声清晰可辨。
段颖瘫坐在地上。「你想要什么？」
「离婚。」边以宁关掉录音，「棠棠归我。」
「休想！」段颖站起来，「她不会选你的。」
边以宁拿出另一张照片。温桐和边棠在咖啡厅，他递给她一个包装盒。
「未成年人的礼物，超过五千算贿赂。」边以宁收起照片，「你想上新闻吗？」
段颖开始发抖。「他只是一片好心...」
「周五搬出去。」边以宁走向门口，「否则这些会发给德嘉董事会。」
段颖冲他尖叫。「你毁了这个家！」
边以宁关上门。边棠站在走廊，耳机挂在脖子上。
「你们在吵什么？」她问。
「家务事。」边以宁摸摸她头发，「周末去爷爷奶奶家。」
边棠躲开。「我不去。」
「必须去。」边以宁语气变硬，「你两个月没看他们了。」
边棠跺脚。「他们老说教！温叔叔家就...」
「别提他！」边以宁突然提高音量。
边棠吓呆了。边以宁从没对她吼过。
「对不起。」他深吸一口气，「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边以宁送边棠上学。下车时她没说话。
「放学我来接你。」他说。
边棠头也不回地走了。
公司里，法务部送来了离婚协议初稿。边以宁直接翻到财产分割部分。
「她的账户有异常转账。」律师指着一条记录，「可能是给情夫的。」
边以宁签字。「查清去向。」
中午，林远打来电话。「考虑好了，接受你的投资条件。」
「温桐知道吗？」边以宁问。
「他...不太情愿。」林远迟疑，「但董事会同意了。」
边以宁微笑。「下午签协议。」
签字仪式很简短。边以宁的公司注资三千万，换取德嘉25%股份和一个人事任命权。
「关于南极项目...」林远搓着手。
「下周公布。」边以宁收起钢笔，「温桐的交接需要多久？」
「一个月？」林远试探。
「两周。」边以宁站起来，「科考船不等人。」
回到家，段颖在收拾行李。两个大箱子堆在客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