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知道吗？」边以宁问。
「她跟我。」段颖折叠衣服，「你太冷血了。」
边以宁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房子留给你。」
段颖停下动作。「什么？」
「孩子不行。」边以宁拧开瓶盖，「其他可以谈。」
「凭什么？」段颖摔下手里的毛衣，「你根本没时间陪她！」
边以宁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边棠的声音：「妈妈老说爸爸没用，温叔叔才像男人...」
段颖脸色惨白。「你监听女儿？」
「保护她。」边以宁关掉录音，「你灌输的价值观很有问题。」
段颖冲过来想抢手机。边以宁轻松躲开。
「明天去办手续。」他走向书房，「律师会联系你。」
半夜，边以宁被哭声惊醒。边棠站在书房门口，抱着玩偶。
「爸爸...」她抽泣着，「你们真要离婚吗？」
边以宁让她进来。「嗯。」
「是我的错吗？」边棠眼泪直流。
「不是。」边以宁擦掉她的眼泪，「是大人的问题。」
边棠靠在他肩上。「妈妈说要搬去温叔叔那边住。」
边以宁身体僵了一下。「你想去吗？」
「不知道...」边棠哭得更凶，「他说会送我上国际学校...」
边以宁抱紧女儿。「你有选择权。」
「他说你坏话。」边棠小声说，「我不该信的...」
边以宁摸着她的头发。「睡吧，明天请假。」
第二天，他带边棠去了父母家。父亲在小区门口等他们。
「瘦了。」父亲拍拍边棠，然后看边以宁，「你们吵架了？」
边以宁没回答。母亲做了一桌菜，边棠没什么胃口。
饭后，父亲把边以宁叫到阳台。「段颖呢？」
「要离婚。」边以宁直接说。
父亲眉头紧锁。「为什么？」
「她出轨。」边以宁点燃一支烟，「证据确凿。」
父亲沉默了很久。「孩子归谁？」
「我。」边以宁吐出烟圈，「她跟情夫住。」
父亲突然拍栏杆。「丢人！连老婆都管不住！」
母亲闻声出来，眼里有泪。「孩子怎么办...」
「我会处理。」边以宁掐灭烟头。
回家路上，边棠睡着了。边以宁接到私家侦探电话。
「温桐老婆发现了，正在闹离婚。」
「照片拍到了吗？」边以宁降低车速。
「清晰得很。」侦探笑道，「那女的抓了他一脸血。」
边以宁看着后视镜里熟睡的女儿。「继续跟。」
到家后，段颖的行李不见了。茶几上放着签好的离婚协议，边棠的抚养权一栏空着。
边以宁打电话给律师。「尽快立案。」
他打开电脑，给极地研究所发邮件：「赞助款已汇，请确定出发日期。」
抄送栏写着温桐的工作邮箱。
3
德嘉投资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边以宁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抬头看向对面的温桐。
「还有个任命要宣布。」边以宁推了推眼镜。
林远清了清嗓子。「根据战略合作条款，我们将派人参与极地科考项目。」
董事们点头。这个项目能带来政府补贴，没人反对。
边以宁打开投影仪。南极地图上标着红色圆圈。「中山站需要金融人才协助资金管理。」
他看向温桐。「温总监有海洋生物背景，董事会一致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