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见。」边以宁挂断电话。
凌晨三点，监控警报响了。边棠偷偷溜出房间，往大门走。
边以宁在门口等她。「去哪？」
边棠吓得后退两步。「...厕所。」
「大门在那边？」边以宁打开灯。
边棠咬着嘴唇。「我要找妈妈！」
「她不在家。」边以宁让开路，「想走就走吧。」
边棠犹豫了，最终哭着跑回房间。边以宁跟过去，发现她在收拾书包。
「带上外套。」他站在门口，「晚上冷。」
边棠停下动作。「你不拦我？」
「十四岁有自主权。」边以宁拿出手机，「我送你。」
边棠愣住了。边以宁拨通段颖电话，开免提。
「喂？」段颖声音迷糊。
「棠棠要去找你。」边以宁看着女儿，「现在出发？」
电话那头传来窸窣声。「...太晚了，明天吧。」
边棠的表情凝固了。边以宁挂掉电话。「还去吗？」
边棠把书包摔在地上。「你们都不要我！」
边以宁捡起书包。「我永远要你。」
边棠扑到床上痛哭。边以宁轻轻带上门。
第二天早上，边棠房门仍锁着。边以宁敲门。「吃早饭了。」
没回应。他从备用钥匙打开门。边棠蜷在被子里，脸色苍白。
「不舒服？」边以宁摸她额头，有点烫。
「滚开！」边棠虚弱地推开他。
边以宁掀开被子。床头柜上有空药盒——安眠药，少了两粒。
他立刻抱起边棠。「坚持住。」
医院洗胃室门外，边以宁签完字，打给段颖。「来儿童医院。」
「怎么了？」段颖还没睡醒。
「棠棠吞药了。」边以宁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工作。
半小时后，段颖慌慌张张跑来。「她怎么样？」
「脱离危险了。」边以宁看着抢救室，「你昨天去哪了？」
段颖妆容凌乱。「朋友家...」
「温桐家？」边以宁递给她一张纸。酒店登记记录，昨晚八点入住。
段颖颤抖着接过。「他心情不好...」
「理解。」边以宁点点头，「女儿自杀，妈妈在陪情夫。」
段颖抬手要打，被护士喝止。「安静点！」
医生出来后说边棠需要观察两天。边以宁让段颖留下陪护。
「你去哪？」段颖抓住他袖子。
「工作。」边以宁掰开她手指，「签协议改天。」
德嘉投资的玻璃门映出边以宁的身影。前台看到他，直接打电话给林远。
「边总！」林远小跑出来，「温桐在收拾办公室...」
「我知道。」边以宁径直走向电梯。
温桐的办公室一片狼藉。几个纸箱堆在地上，墙上照片都取下了。
「满意了？」温桐红着眼睛抬头。
边以宁关上门。「南极那边联系好了。」
「我去你妈的！」温桐砸碎一个相框，「你凭什么！」
「凭我是股东。」边以宁坐下，「凭你睡我老婆。」
温桐冷笑。「是她主动的！说你不行！」
边以宁打开公文包，取出一沓文件。「蓝海的项目回扣，收了二百四十万。」
温桐脸色变了。「胡说什么...」
「还有挪用公款。」边以宁翻到标记页，「三笔，总共八十万。」
温桐扑过来抢文件。边以宁轻松躲开，按了桌上的呼叫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