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赵思思打断他，“你的苦衷就是让我和妈妈被人指指点点，让我在十八岁成人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不知道该叫谁爸爸吗？”
赵山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想说很多话，想解释他的任务，他的身不由己，他对她的思念和愧疚，但在女儿如此直白的指责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对不起，思思，是爸爸错了。”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悔意。
赵思思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但她很快又硬起心肠，别过头去：“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赵山河站在原地，看着女儿决绝的背影，只觉得一股无力感席卷了全身。他知道，要挽回女儿的心，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做到的。而张启明口中的“王牌”，又是什么？他会不会对思思不利？
他缓缓退出书房，给手下打了个电话，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硬：“盯紧张启明，尤其是他最近接触的人，还有，保护好思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挂了电话，赵山河站在别墅的花园里，夜色再次将他吞噬。他的复仇之路，远比想象中更加艰难。张启明的王牌是什么？思思和张启明之间，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他又该如何才能重新赢得女儿的信任？
远处，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但赵山河的心中，却布满了迷雾和荆棘。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必须赢。
夜色渐深，赵山河坐在车里，指尖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张启明的“王牌”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他必须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是他最信任的情报人员，“老K，给我查张启明最近的所有通讯记录，尤其是加密频道，还有他私下接触的人，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明白，头。”老K的声音沉稳可靠。
挂了电话，赵山河驱车来到赵思思的画室楼下。画室的灯还亮着，他远远地看着，赵思思正站在画架前，对着那幅《空巢》发呆。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单。
赵山河的心又揪紧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贸然出现，只能默默守护。
接下来的几天，赵山河一边布局对付张启明，一边密切关注着赵思思的动向。他发现张启明似乎变得更加焦躁，频繁地出入一些隐蔽的场所，身边还多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而赵思思，除了正常的上课和画画，几乎足不出户，偶尔会对着手机发呆，神情复杂。
老K的情报很快传来，“头，张启明最近和一个代号‘蝰蛇’的境外军火商走得很近，他们似乎在谈一笔大生意。另外，我们在张启明的一个秘密账户里，发现了一笔巨额资金流动，来源不明。还有，我们截获了他和蝰蛇的一段加密通话，里面提到了‘后手’、‘保障’之类的词，具体内容还在破译。”
军火商？赵山河眉头紧锁。张启明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的“王牌”和这个有关？
更让他心惊的是，老K还查到，张启明最近一直在暗中调查赵山河过去执行任务的细节，似乎在寻找什么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