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答。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监控调出来。”陈默命令道。
苏晚晴默不作声地去调监控。画面显示，大约半小时前，一个戴着鸭舌帽、形迹可疑的年轻男子曾在后门附近徘徊，似乎扔了什么东西。但因为角度问题，看得不是很清楚。
“这个人你认识吗？”陈默问苏晚晴。
苏晚晴仔细看着屏幕，摇了摇头：“没见过，不是常客。”
虽然药丸数量很少，来源不明，但东西是在你的店里发现的，苏老板，麻烦你跟我们一起回局里协助调查。”陈默公事公办地说。他知道这程序必须走。
苏晚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最终点头：“好。”
在回分局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话。陈默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侧着脸望着窗外，霓虹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显得格外单薄无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种混合着职业责任和个人关切的情绪纠缠着他。他相信这不是她做的，但证据当前，他必须按规矩办事。
在询问室里，苏晚晴很配合，把当晚看到的情况又详细说了一遍。她的镇定让做笔录的年轻民警都有些佩服。陈默站在单向玻璃后面，看着灯光下她略显苍白的脸，心里那股钝痛又隐隐发作，这次，是为她。
后续的调查很快有了进展。技术部门从药丸上提取到了半枚模糊的指纹，与监控中那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比对成功，该男子是附近一个小混混，有前科。很快，该男子在其他区域落网，承认了药丸是他自己购买并不小心遗落在垃圾桶旁的，与“旧时光”酒吧无关。
虚惊一场。但程序走完，释放苏晚晴时，已是凌晨。
陈默亲自送她到分局门口。夜风很凉，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
“对不起，苏老板，让你受惊了。”陈默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这句道歉，超出了公务范畴。
苏晚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路灯的光线在她眼中流转，她轻轻摇了摇头：“陈警官依法办事，没什么对不起的。倒是麻烦你们忙到这么晚。”
她的通情达理，反而让陈默更加愧疚。
“我送你回去吧，这个点不好打车。”他说。
苏晚晴看了看空荡的街道，没有拒绝：“谢谢。”
车上依旧沉默。直到车子停在“旧时光”门口，苏晚晴轻声道谢，准备下车时，陈默终于忍不住开口：“以后……多注意安全。这种地方，鱼龙混杂。”
苏晚晴的手停在车门把手上，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看着她走进酒吧，锁好门，楼上的灯光亮起，陈默才缓缓开车离开。这一次，他心里不再是单纯的慰藉，而是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牵挂，以及一种想要靠近、却又不知从何开始的无力感。
第三章：靠近的勇气
那次临检事件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两人之间激起了微妙的涟漪。陈默再去“旧时光”时，感觉有些不同了。不再是单纯的远观，而是有了某种实质性的联系，尽管这联系始于一场尴尬。
